闫千南紧紧地扣着我的肩膀,锁住我的膝盖,压根不允许我挣扎。
他平视着前方,胸腔里出闷闷的震动,笑意沉沉。
“你不是很聪明吗?猜猜看。”
猜?
我不猜!
我干脆不搭理他,闭上眼睛睡觉,眼不见心不烦。
闫千南眼睛微眯,垂下眼帘看了看怀中死命闭着眼睛的女人,半晌,才轻声叹道:“唐舒尔,你走不掉的……”
紧跟在后面的唐临唐瑜眼睁睁地看着闫千南抱着自家的女儿往医院的方向去了,这才揪起了一颗心来,也顾不得去盘问这外来的面具小子,跟着闫千南的屁股后头就去了。
刚才唐舒尔下飞机的时候,下半身围了一张长披肩,外头还穿了一件厚厚的大衣,除却头有些乱之外,实在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的。
这下看来是受了伤,也难怪这个戴面具的医生会跟过来。
消毒水的味道要了命的熟悉,我感觉自己的右腿被吊了起来,感觉脚尖凉凉的。
一觉睡醒,神清气爽,我刚想抬手揉揉眼睛,可是却被人压住了。
“汪芙?”
听到了我的声音,比我睡得还沉的汪芙后知后觉地抬起头。
她眨了眨眼,“诶,你醒了?”
“嗯。”
我抽回有些酸麻的手,然后缓缓坐起身来,环视四周,这里好像不是医院,也不是我和汪芙住的小屋。
这个屋子收拾得很干净,家具简单,一张木床,一套木桌椅,一架木衣柜。
门口的衣帽架上挂着一件厚实的黑色大衣,一条灰色的围巾,下面还摆着两双造型款式差不多的黑色军靴。
这明显就是一间男人住的屋子。
闫千南的屋子?
啧,这就是他所谓的惩罚?
幼稚!
“我爸爸妈妈呢?”
按道理来说,这个时候不应该是爸爸妈妈在身边照顾吗?怎么汪芙在这里?
“哦,千南哥哥把他们和闫奶奶一起上船了。”
“闫奶奶也来了?”
汪芙站起身来给我,拿起地上的暖水瓶给我倒了一杯热水。
“对啊,和你的父母一道来的,走之前还来看过你,不过看你睡得太沉了,也就没有叫醒你。”
她说得理所当然,完全没有意识到这其中的毛病。
“闫千南给到底给我的父母灌了什么迷魂药?”
我眉头微蹙,这唐舒尔的父母大老远从日本回来,这话还没有说两句就走了?
闫千南的本事不小啊。
“那谁知道!”汪芙也摸不着头脑地摊了摊手,她更靠近了我一些,细细地在我脸上用力地瞅着。
“你这么看我做什么?”我上半身不断往后仰,直到脑袋蹭到了床头栏杆,退无可退,只能问。
汪芙眼睛眯起,噘起嘴……
“汪芙,你冷静点!你还有松子!放过我!”
“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