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使掌力把义云推到窗口,自己冲向那队人马。马上白面朱唇的男人落地接住奶娘的招式,脚步轻盈如风一一躲过奶娘的招式,直击她身后的义云。
“快走!”奶娘深知自己不是他们的对手,暴喝一声,死死地抓住那男人的裤脚。
“臭娘们!”白面男子不耐烦朝她身体狠狠地踢去,一脚,二脚,三脚......无数脚。奶娘口吐鲜血,手却死命地抓着没有一丝松懈,最后她的身体慢慢瘫软下去,嘴里依旧说着“快走!”。
义云眼睁睁地看着这个亲人一般待她的人死在自己面前,“他要活着,他要报仇!”最后义云一咬牙,翻窗而走。
“二哥,三哥,你们快追!”白面男子一脚踢开脚下的人,乘上马尾随追去。
黑夜,乌云遮住了月亮。义云气喘吁吁地奔跑在山地里,身后扬起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他拼命地跑着,最终前面出现的是一个断崖,无路可走!
“吁!”马的嘶鸣声伴随着缰绳颤抖着,五人围成一个圈将义云包围,冷笑地看着他。前者杀手,后者悬崖!义云啊义云,你怎么这么衰啊!义云自言自语碎碎念着。
乌云褪去,月光闪现!“呵呵,他云刑杀人的时候有没有想到他的儿子会有如此下场!”领头的肌肉壮士说。
人马一点一点逼近,直至将义云退到的断崖一角,往下看黑乎乎的一片,后面是万丈深渊。碎石滑落了几颗掉下,没有一丝声音。
义云咬了咬牙,下了很大的决心最后豪言道:“我云霄即使是跳崖而死,也绝不死在你们手里!”说完,义云纵身跳下了断崖。
五名男子面面相觑,他们实在不相信恶霸之子居然有如此魄力,最后作罢扬长而去。
断崖下边义云死死地攥着崖上的一颗枯树,冷风吹着他单薄的身子,一丝丝寒意让他力不从心。义云企图运出一丝丝元力助自己上去,最终无果。“不能放手!”他不停地告诉,最后冷冽的风让他意识散焕,身子像轻飘飘的羽毛极速往下坠,无尽的深渊,未知。
“砰!”所幸义云掉在一处池塘,呵呵,这条命竟然保住了。他使出吃奶的力气才拨开密密的荷叶游上岸去,这是哪?义云想着,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一袭素衣白裙停顿在池边,安水月看着面前躺着的人,脸色苍白也是吓了一跳。“应该还没死吧。”她将指尖凑到义云鼻前,还有一丝气息,于是吃力地扶着他朝竹屋走去。
何烨坐在阁楼的红栏边,面对荷塘,一身青灰色的布衣和这池中荷花衬的相得益彰。清风吹起他的大白胡子,伴随着幽幽的琴声四起。
“风卷起庭前落花穿过回廊,浓墨追逐着情绪流淌,染我素白衣裳。阳光微凉,琴弦微凉,风声疏狂,人间仓惶。呼吸微凉,心事微凉,流年匆忙,对错何妨....”和缓的琴声慢慢变得高昂洋溢出来的青色元气掀起荷塘一片翻涌最后沉淀下去,红藕香残一副凄美的画面。
“鬼爷爷!”水月清脆的声音回荡在长廊里,何烨嘴角扬起一丝弧度,背对着她。
“丫头,又闯了什么祸了?”何烨习惯性地回头,看到她一身白衣又脏又湿狼狈的样子,边上还扶着个男人,脸色不由地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