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个啥?你说清楚啊!”
“就是鬼啊!”何玲一急,憋在心里的那句话脱口而出。
周定康默了默,“什么鬼?长什么样?”原本的焦急化为冷静。
“还能什么样?脸白白眼红红那些。”提起那些东西何玲浑身冷,显得有些暴躁,“我就知道这么多,他们不肯多说。我说定康,这事先搁一阵吧。等过了风头我再帮你问问啊!就这样。”
然后挂了电话。
黑暗中,周定康的眼神隐隐透出些狠戾之意,左手死死握紧手机,不一语。
他需要钱,太需要了!村里那套房子不值得留恋必须趁现在卖掉,哼,之前有人住的时候,一个两个眼馋着整天追问他要不要卖。等房子空出来了,又一个两个胆小如鼠吓破胆。
早知如此……
没有早知,人一旦生起欲.念将无法停止,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走下去……
第二天是周末,他亲自去了一趟梅林村的何玲家,仔细询问去看房的人们的突情况。
“详细的我不大清楚,就一个敢说了一下,其余几个吓得提都不敢提。去的时候是大白天……”好猛!何玲神色犹豫地看着周定康,“我建议你最好悄悄请个法师来看看。”
呵呵,请法师?
周定康笑了笑,在何玲家坐一会便走了。
他独自回到云岭村,走进自己从未住过一天的房子里。由庭院进入里屋,挨个房间地看了一遍,姓苏的女孩很爱惜房里的一切,没把它弄得乱七八糟,墙上也没贴海报啥的。
不像他女儿的房间贴满了小鲜肉的海报,看得眼晕。对方很爱干净,地板连一片纸屑都没有,多日无人打理到处铺满了灰尘。
厨房新净明亮,一如初建时。
整栋房子的架构是他和妻子的杰作,可惜未能住上一天。
他请过风水先生,请过有名气的道士,请过大能高僧帮自己家人祈福。奈何一个个不幸的消息仍然在生。夫妻俩的美好初衷成了一场噩梦,至今醒不来。
想起躺在医院里的儿子,他心如刀割。为什么出事的人不是他?他才是一家之主,祸福理应由他承担。
儿子还那么小。
“爸,妈,如果你们在天有灵,帮帮我,救救你们的孙子……”
庭院里,桃树下,一个大男人跪在屋前痛哭流涕,深深忏悔着……
一直以来,有不少人劝他放手。他们说男人只要有钱不怕娶不到贤妻,不怕生不出儿子。老实说,他没有外界传的那么伟大,他曾经想过放弃给儿子治疗,只是妻子死活不肯放手。
后来他偷偷去医院做过检查,现自己不能再生育了。
他们夫妻从来不避孕,有了就生,结果生了女儿之后一直怀不上。原以为是妻子的问题,没想到问题出在自己身上,医生说与他的生活、工作习惯有关。
以前做生意多应酬,经常吸烟酗酒,休息时间不定。后来妻儿相继病倒,他心中抑郁难纾再无激情可言,又怎会有孩子呢?
所以他必须救儿子,在俗世中,绝户可是很恶毒的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