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度的‘烧刀子’,拧开瓶盖她就被辣得眯起眼睛。
物理退热。
实在没办法的办法。
她在碗里倒了一杯白酒,兑了四分之一的清水。
她看着烧得混混沌沌的关山,用力吸了口气,给自己打气,“没关系,明月,你是为了救人,不是故意耍流氓。”
她闭着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睁开一道缝,把关山扶起来,然后脱他的衣服。
上衣好说,外套脱掉,里面还有一件军用绒衣,她把衣服撩起来就成,可脱裤子……
真把明月难为到了。
再为难也要做,比起关山为她做的那些事,这简直就是小儿科。
可她毕竟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光手为男人解裤带这事,还真是考验她的承受力。
关山里面穿着条深绿色的绒裤,一看就知道是部队的军品。明月犹豫了一瞬,脸色绯红地伸手插进他两侧腰际,向下褪着绒裤。
短短的几十秒,硬生生累出一身汗。
尤其当她看到关山渐渐露出端倪的蓝色平角内裤时,她猛一下闭上眼,将头扭到一边。
拼命深呼吸,几乎要把肺给折磨疯了,她才稳住心神,转过头,看着依旧沉沉昏睡的关山。
她用被子盖住他近乎赤裸的下身,然后用毛巾蘸着碗中的酒精,在他的手心、腋窝和上臂内侧、前胸,脚心等处用力擦拭起来,每个部位持续2.3分钟后,她放下关山的绒衣,用被子盖上,然后抿着嘴唇,撑着绯红羞涩的脸庞,继续擦拭他的大腿根部,可能这一处格外敏感的缘故,她的毛巾刚一碰到,他就战栗起来。
她吓了一跳,差点把毛巾扔了。
可他只是抽搐了一下,又昏睡过去。
明月拍抚着心口,喃喃道:“吓死我了。”
她用毛巾蘸满白酒继续擦,谁知刚触碰到他的肌肤,动作却突然一顿。
她看到他右腿上部,靠近腹股沟的地方,竟然有一道颜色红的疤痕。
她试探着向下扒了扒他的绒裤,那道疤痕居然还在。她一直把裤子褪到膝盖下面,才看清那道疤痕的全貌。
从大腿根一直延伸到膝盖上方,足有十几公分长。
狰狞恐怖的伤痕此刻通红肿胀,想必这次是伤上加伤。
明月的眼底浮起一层雾,她沿着腿部向上,居然在他的腰后侧,又现了一个圆形的疤痕。
这个人……
这个人是铁打的吗?
要早知道他受过这么重的伤,说什么,她也不会让他背着她上山下山。
当时每走一步,应该就是踩在刀尖上,那种常人无法想象的疼痛,他是靠着什么信念熬过去的?
“明……明月……”
明月一怔,朝他望过去。
他双目紧阖,呼吸急促,显然还未清醒。
“明……明月……我……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