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王伤势不轻,不宜挪动。”裴珩一笑。
受伤是真的,这会子挪动不怕,就怕路上再有意外。
所以,对于宋清明来说,如今不动,就跟着裴珩才安全。
何况昨夜太子又调来了一万多的兵马。再出事,那可说不过去了。
宁芝也跟着笑了:“那这一回,殿下是输了哦。”
她故意这么说,也是想看裴珩什么反应的。
“本也没打算一次就成。倒是刺杀本殿的人,本殿兴趣大得很!”裴珩眼神闪过一丝冷意:“最好不要叫本殿拉出这个人。”
“提前给他点蜡,他死定了。”宁芝又笑了。
这回,她笑的真心。
裴珩呀,真的好。十七岁的男人罢了,很出乎她的意料呢。
“你这是……”裴珩想说,你这是什么样子。
实在是,宁芝笑的叫他毛。
宁芝就已经收回笑意:“殿下要早些养好伤,然后揪出那个该死的人来。”
裴珩失笑,轻轻摇头:“好了,不必担心,本殿伤势无碍,过些时候就好了。”
没有伤筋动骨,他又年轻,是好的快的。
陛下和太子已经叫人送来了最好的药和补药,这方面,他们都不会吝啬,自是希望裴珩能快点好,恨不得一夜就好。
距离裴珩的大帐不太远的另一处帐子,便是宋清明的帐子。
此时他脸色苍白的躺着,他没有中毒,但是伤势远比裴珩严重的多。
右腿伤着骨头,一时半会是好不了了。
只怕是今年也不能尽快回孟都了。心情又如何会好。
帐子里只有一个四十余岁的侍卫,是他最贴身的人,也是他唯一全心信任的人。
所以他此时不在挂着经常挂着的微笑,而是冷着脸,眼神阴鸷。
“裴家小儿想杀本王的心倒是愈的强了。”几年前就这样,屡次刺杀。
最初的时候,手段青涩又可笑。
如今倒是越凌厉了起来。
到底是长大了!
“王爷息怒,此次是属下失职了。”侍卫单膝跪地。
“你起来吧。”宋清明冷笑:“也是本王大意了。他欲要除了本王,本王也不能坐以待毙。”
“他裴家从我祖先手中夺走这锦绣河山,却守不住。也不该怪本王要夺回来。”宋清明冷哼一声:“等回去,就该安排起来了。”
“是,王爷放心,属下一定办好这些事,安全护送王爷回去。”
宋清明点了个头,脸色还是很难看。便是有一肚子的抱负,眼下也只能养着身子,等好了赶紧回去。
毕竟临京城并不安全。
宋清明也不是个草包,这么些年,能好好活下来就不容易。
他血液中流淌着前朝皇室的血脉,自然胸有大志。
怎么甘心做个即将亡国的异姓王呢?
乱世好啊,乱世才能出英雄呢。裴氏王朝衰败,谁说他宋氏不能重建孟朝?他宋氏子孙,当为他宋清明而骄傲。
天意从来高难问,没试过,怎知他不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