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庆虎吃了败仗,带着打手狼狈不堪的回到潘府。再看潘府,作为烽州知府的府坻,算得上这烽州最为气派的房子。在大门上面悬挂着一幅匾额,上面赫然写着“潘府”两个镏金大字,门口两个石狮子,每个足有两人多高,张着斗大的大口,里面还衔着一个大大的石珠。
这个地方一看就不是平常百姓能够随便来的地方。
潘庆虎带着打手趔跄着来到家门口,就大喊:“来人呀,来人呀。”
在门口守门的卫兵看到了,赶忙跑过来,扶住潘庆虎问道:“潘公子,潘公子,您怎么了?”
潘庆虎却一把把他甩开,骂道:“混帐,滚开!老子不用你扶!抓紧进府向我爹报告,就说有人欺负他儿子。”
守卫自不敢再靠上前去,只是陪礼道:“对不起,对不起。小的现在就进去通报。”
说着他就跑开,向里面通报去了。等他跑出十几米远的时候,还生气的骂道:“呸!败家的玩意,谁想管你似的,怎么不再外面让人打死!”
守卫嘴里骂着,跑得去飞快。他们都知道这小魔王谁也惹不起,伺候不好,轻则挨骂,重则挨打,有的人还让这小魔王活生生的折磨死了。所以,他吩咐的事,心里虽然有一百个、一万个的不情愿,嘴里却不敢说,只能照办。
潘府确实太大了,守卫一边跑了三进院子,才来到潘知府会客的大厅。
守卫边跑边喊:“报……”
潘黎正在正厅会客,看到有人跑了进来,就问:“有什么事情?”
守卫说:“报告老爷,潘公子让人给打了。”
此话一出,立即引得潘黎站了起来:“大胆!哪里来的刁民,竟敢对我儿子下起毒手!”
守卫说:“不,不知道。潘公子没有告诉我。只是,只是让我进来通报。”
潘黎说:“庆虎现在在哪?”
守卫说:“潘公子已经回来了,正在往这里走着。”
潘黎说:“来人呀,随我一起去看看,到底是哪个胆大包天的,竟敢欺负本老爷的头上来了。”
此时,在客厅拜见潘黎的两位客人也都站了起来,随潘黎走了出去。
他们走到二进门的时候,正好迎上潘庆虎一伙人走了进来。潘庆虎一看到自己的父亲,眼睛就喷涌而出,连滚带趴的来到潘黎身边,抱着潘黎的腿说:“父亲,你要替孩儿做主呀!”
潘黎看到自己儿子窝囊的样子,这让他感到更没有面子,呵斥一声:“休要嚷嚷,不要哭了,快站起来,有什么事情告诉为父,我替你做主就是了。大男人家,弄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潘庆虎倒也知趣,站起来,摸了摸眼泪,对父亲哭诉起来:“父亲,孩儿今天让两个贼人给打了。”
潘黎抬眼望了望潘庆虎,也没看出有伤呀,不由有些生气说:“你浑身哪儿看出伤了?”
潘庆虎却说:“你看看,你看看他们,都伤成这样了,还死了四个呢。有人打他们,还不就是打儿子吗?打我不就是打您的脸吗?”
“放肆!”潘黎大声说道。
潘庆虎说:“难道孩儿说的不是这个道理吗?”
潘黎没好气的说:“别说些没用的了,快快把事情的经过跟我说一下。说说是谁打你了。”
潘庆虎说道:“今天早上,孩儿替您去寻街,遇到一个卖宝石的老头。孩儿看那宝石成色不错,就想买来送给父亲。却不想那老儿就地抬价,孩儿哪能让不讲诚信的人在父亲的地盘作乱。”
潘黎说:“捡重点说。”
潘庆虎说:“是,下面,下面马上就是重点。本来孩儿与那糟老头子商量好以三百两银子的价格买下那颗宝石,不想这时杀出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她硬是与我竟价,把价钱抬到了两千两。”
潘黎说:“后来呢?”
潘庆虎做了个献媚的样式,接着对潘黎说:“孩子自不会上他们的当,就故意把那东西让给了那女子。然后派人跟踪他们到了郊外的树林,想以哄抬物价之名,把宝石扣下。却不想,那贼人太能打了,竟把我们打得落花流水。孩儿一看不是他们的对手,就跑回来搬救兵了。”
潘黎问道:“他们?你刚才不是说是一个女子吗?怎么还有其他人?”
潘庆虎说:“本来是只有一个女子,后来却又多了个男的。”
潘黎问道:“他们都叫什么名字?”
潘庆虎说道:“那男的不知道叫什么,只知道那女的叫柳岩。”
“柳岩?”站在一旁的客人站出来问了一句,这人正是上官云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