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秘术施展起来并不容易,但好在不管是羲煜还是彦九修为都不低,二?34??合力之下,赶在落日前已是将那属于彦小七的一魂一魄提了出来。
“父君,这魂魄真的不用放回我的神魂里?”
彦小七总忍不住担心自己因为缺少那一魂一魄而变成傻子!
“你现在体内神魂俱全,自是不需要。”彦九将那魂魄打入安魂石中,又确认那魂魄并没有受损,这才抬眼看向彦小七细细解释。
“神魂就像是一个精密的仙器,三魂七魄各司其职,全部健全时才能让这仙器正常运转,缺失就会让它无法运转,变为神志不全,也就是常人所说的傻子。
“多出来,又会过度的消耗魂力,让神魂耗损太过严重。
“地女之前因为体内多了一魂一魄,修为攀升极快,所以短短的一两千年就能从下界飞升,但也因为她多了这一魂一魄,影响了属于她的地女的记忆传承。
“只是,这地女主修双修术,你家师傅定是不喜欢你融了那一魂一魄,共享那地女的在凡间和仙界的过往。”
彦九语带促狭,只觉逗弄自家闺女也是一件极有趣的事情。
彦小七突然想到在那修仙界时,自己神识探入乐仙子体内看到的场景,全部都是香艳至极的画面,差一点让她神魂失守。
那些香艳的记忆还是不用共享了,她不着痕迹的扫了羲煜一眼,等自己成年了,有着上神大人这样的美男子在,自己会留下的记忆定是比那乐仙子要美上无数。
自家闺女不争气的一眼一眼的往羲煜身上扫,彦九自知应该识趣的赶紧离开。
“这乐仙子怕是再过两日就会醒,刚刚施法时已是将她在仙界的记忆打散。
“她就算回了魔界,拥有了地女的能量,想要将那些记忆拼凑完,怕也要用上千年。
“到时小七也该成年,咱们这般也不算被动。
“你可是想好要将她送到哪里了吗?”
浴桶中,未施粉黛的面容艳丽无双,那双眼微微阖起掩去其内的千娇百媚。
羲煜视线从其面容上扫去,总觉抽出彦小七的一魂一魄后,这地女的容貌又生了一丝改变。
“清霜寻了这地女上百年,我们自是不能让他寻得太辛苦。”
“有消息说他回了霜华山,我们要派人扔到霜华山的山脚吗?”
“不要,清霜这些年培养出的人手,明里暗里不知凡几,不论是你派人还是我派人都难免会染上尾巴。
“到时给这地女贴上一张引魂符,让她自己走过去就好。”
看热闹自是很开心,但将自己不小心搅在里面就是下下策,那清霜心眼多的如同筛子一般,他们不能不多加小心。
聪明人之间说话从不用多解释,两人只简单的商议好,彦九就派了心腹手下过来,将地女抬至西海上的一处荒岛。
“你们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符箓虽然很神奇,但彦小七总觉有些不太靠谱,尤其想要靠着那引魂符将人送至霜华山。
送走彦九,羲煜拉着她慢慢往回走:“就算有问题,也不会有大问题,你且放心就是。”
不过几日,地女的消息在仙界便沸沸扬扬的传开,那失踪已久的地女在西海边被人现,随即便被带走。
“这地女失踪已久,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西海?”
收到消息的肖染盘腿坐在霜华山顶竹林的地上,双眼看着那神志日渐清醒的地女,心中总觉有些怪异。
“为何会突然出现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准备如何带她回去。”
忙碌了百来年,不顾暴露的危险,能在第一时间悉知地女的消息,清霜已经异常满意。
他的这批手下经过这万万年的蜕变,都渐渐开始独挡一面,准备了这么久,他手中终于开始累积出筹码。
“怎么会不重要,你当知道青丘上刚刚传来羲煜归来的消息,这地女就突然出现在西海,这其中怕是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肖染想的可没清霜这般轻松,他想不通的是,那羲煜既然捉到了地女,为何不第一时间将她解决。
他应该知道这最后一位地女对仙魔两界的影响。
那个人,做事总是这般无法猜透。
“就算同他有关又如何。”清霜不以为意的笑,羲煜的为人在当年的仙魔大战中,他已经是极为了解。
“他会将人放出来,定是不愿意沾染这份因果,你当知道,这仙魔两界数十万年中,天女地女出现过数次,但从没有一次这天女和地女会被对方杀灭。
“最终的命途,依旧是各自归位,然后开启下一场仙魔大战,这就是天地运行的轨迹,我们就算想改,也改不掉,还会凭白的将自己搭在里面。”
羲煜不愿沾染,不代表他不愿沾染,早在数万年前,他就已是因果缠身,再没有解脱的可能,他现在只盼着那责罚降临前,能让他寻到一个结果。
肖染默然,突然想到自己同彦小七间的几次纠缠,再回头看向那地女,羲煜果然要比他聪明。
他确实心中多了一份不该有的牵挂。
“既然这地女于你用途不大,你当知道我这一趟仙界之行为的是什么,我想尽快带她回去。”
清霜摆手:“急什么,这地女于我而言可是有大用,等我演上一场大戏,你再将她带回去也不迟。”
他那个好哥哥怕是已经收到消息,正在急急赶来的路上。
那人将一切荣誉名号都看的极重,他定是会盼着可以将地女带回天宫,当众杀灭,以期能博一个极大的名声,然后一统四海八荒。
若是仙界众人都知道这地女被他带走,又在中途被他放走,会有怎样的非议?清霜心情大好的无比期盼。
“你这般算计你那位哥哥合适吗?”
孤儿出身的肖染,虽然大家族的恩怨纠缠看的极多,但在他的心中依旧有些难以理解。
不过一个天帝之位罢了,还是自说自话的那种,施号令都没人会理会,有什么好?哪有一个人自在舒心。
“我同他之间的恩怨你不懂,不只是一个天帝之位那么简单。”
他的灵蕊,他视为生命的女子就那般悄然的陨落在这仙界的某处。
他每每想到此处心口都会传来闷闷的疼,像是无数小虫在细细密密的啃噬,让他难以呼吸。
“你的大戏要如何演你需事先将详情告知于我,不然,不要怪我会坏了你的好事。”
他不愿说,肖染也没有那么大的好奇心想要知道,他已经寻到画像,只待回去后再细细的去找寻当年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