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残阳如血。
几根枯黄的野草在晚风中轻轻地摇摆,像是在对着枯寂的荒野路人诉说一段千年往事。曾经神一般的英雄,谪仙般的佳人,都曾经来到这里站在崇山峻岭之间,眺望辽阔的天空,端着酒杯面对夕阳道却英雄如歌,美人如酒。
绚烂的传奇如同流星坠落在历史的长河里,没留下多少余波。只是属于这片大地的赞叹之诗却还在继续。
“岁月如歌,传奇已逝,圣人的光辉却还在人的心里。”崇山峻林之间,许坏立在悬崖边,山石已在岁月的侵蚀下黑,只有那种坚固还在从脚底里震荡他的心中,面对着群山万里,不由扪心自问,朝圣山并不像预想中那样耸天入云却更加与自然同在吧?
“喂,老妹,你说你那口子这是要把我们带到哪里去呀?都走到这深山老林里来了,鸟不拉屎的地方,好几天了都…我嘴里都快淡出个…”查胖子撇着头对妹妹嘟囔道,话没说完,査妹妹直接瞥来了一个冷冷地白眼,吓得查胖子连忙自己捂住了嘴。
“再跟我胡说八道,当心我打你。”査妹妹一点都不给哥哥面子。
“威胁我?我可是你亲哥呀,你可不能有了情郎,就忘了我这个亲哥哥呀…”查胖子不满地说。
査妹妹瞪了胖子一眼,没好气地说,“别说了,你问我,我问谁去?”虽这么说,眼神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投向了二十米外的许坏,看着他的背影,她冷漠的眼神里不觉泛起一丝柔和的光芒,在这世上只有这个男人才能让她心乱如麻却又倍感温暖。
只是,她也如哥哥查胖子一样,她也在疑惑——五天前。
火化朱家父子的第二天早上,她迷迷糊糊地醒来,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在许坏的床上睡着了。也许是梦中哭泪了,醒来后现枕头上还泪痕斑斑。
她有些不好意思,刚想弄清楚前一天晚上生了什么事。可她刚回想起前一天晚上许坏似乎和肖诗雨的姑姑,那个神秘而比她更加冷漠几乎让人感觉不到温度的女人梅姑打了一架,其他的还没回想起来,许坏就推门而入,冲着她微微笑,说了句莫名其妙地话,“醒了?吃早饭吧!她们都走了,吃过早饭我们也该出了。”
査妹妹满头雾水,她全不知道怎么回事,什么她们都走了?什么该出了…她完全想不明白。思绪凌乱地她直到走出房门与许坏一块吃早饭的时候,才知道兰慧云不见了,陶警花也不见了,就连年修容都不知道去哪了,好像一夜之间全部人间蒸,连个只言片语都没有留下。
诡谲的变化,让她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恐慌当中。
可许坏却没说她们到哪去了。问他出去哪,他也只是简单地说,去一个热闹的地方凑一份热闹。
吃过早饭后,许坏果然关掉了废品站,在大门上贴出了暂停营业的牌子。领着她离开了。她满腹疑惑,却又在青港市的郊外看到了久等的查胖子。
这时许坏才用一种很古怪地语气对他们说,“嘿嘿,从今儿起,咱们三个就算绑在一块了,都是自己人,咱去凑凑热闹,求求富贵。”接着就又是坐公车,又是坐火车,然后又跋山涉水翻山越岭,进入了这崇山峻岭之中。
路上哥哥查胖子居然告诉她,苏曼红也突然不见了。是李学武与黄梓琪告诉他苏曼红请了长假,临时走的,去哪他们也不知道。
査妹妹这才知道,许坏所说的她们走了,她们是指兰慧云、陶警花、年修容、苏曼红四女。可是她根本无法知道她们去哪了,从许坏脸上根本没法猜出任何的答案。
好几天了,这个答案让她憋得十分难受。哥哥已经忍不住了,她又何尝忍受得了?
看着许坏站在远处面对夕阳,一副诗人的模样,査妹妹咬咬牙,径直走了过去。
“嘿罗夫,你说她们到了凤凰宫了吗?在那里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欺负她们?”
“你小子可真没出息,不就与女人分开一段时间嘛,又不是从此不见了,至于让你整天叨叨不停吗?你自己说,这一路上你都问我多少回了?我说,你到底烦不烦呀?你说的不烦,我听的都已经烦了。”
“嘿嘿,你一器魂你懂什么?”
“器魂不是生命呐,器魂没有感情呐,不要怀疑我的智慧。再说了,我不懂你干嘛一直老问我?你干脆把我当做什么都不懂得了,我还省得跟你瞎掰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