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才睡醒,
老实说,昨儿的一觉睡得并不舒服,脑子里总有一种“嗡嗡嗡”的声响,也不停地在做梦梦到一些画面。
这应该是记忆和经验的叠影在作祟吧,也不晓得这种状况需要持续多久,确实很影响自己一向很重视的睡眠质量。
周老板都有些后悔了,自己贪这个便宜干嘛,昨天直接让铁憨憨吞了半张脸不就完事儿了么。
但拿这个去抱怨,又显得自己有点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感觉。
推开宾馆的窗,
远处,是一片雾蒙蒙的山峦,给人一种静谧长远的意境。
这座蓉城边上的小城市,从一定程度上来说,确实是比蓉城更为宜居。
只是很多很多人还是为了所谓的机会,所谓的孩子教育,所谓的面子等等,继续一股脑地塞入了这座叫做“大城市”的人肉搅拌机里,微笑着流泪。
昨天,铁憨憨说下线就下线了,周泽也没好意思问,
你丫到底是真的不认识旱魃还是在装逼?
或许,
二者都有吧。
但你要说铁憨憨没感应到旱魃的靠近,那应该是不可能的。
自己没能察觉出来,安律师也没能察觉出来,但铁憨憨怎么可能没察觉出来?
不过,周泽并不觉得旱魃有多可怜,他也没资格没立场去可怜别人,这就像是抗日时期的中国百姓去可怜岛国那边百姓日子过得困苦一样,
有病啊?
如果不是最后铁憨憨出手,莺莺现在都变成旱魃了。
呼…………
深吸一口气,
再重重地吐了出来,
这次蓉城之行,算是画上了句号了。
自己和莺莺都获得了极大的好处,应该算是大丰收了。
接下来,
周泽倒是不怎么急着回去了,
上次来蓉城还没好好地玩过,
这次倒是可以好好地逛逛。
体验一下这座以悠闲而闻名的城市,到底和自己有多契合。
“老板,你醒了啊。”
莺莺捂着自己的额头从床上坐了起来,她似乎有些懵,睡眼朦胧的样子。
周泽有些意外地回过头,看着莺莺,问道:
“你睡着了?”
“嗯?嗯!嗯!!!啊!”
莺莺居然惊呼了出来,
“我居然睡着了!”
…………
中午,在外面面馆里吃了面,莺莺坐在周泽旁边,托腮。
女仆一脸的凝重,像是在思索着很了不得的大事情。
周老板要的是红汤,吃起来,怎么说呢,习惯了许清朗做的饭之后,外面的餐馆做出来的东西,只能叫勉强可以入口。
好在以前靠醋靠辣椒靠酸梅汁配饭的日子也过来了,倒是没那么多讲究,能吃个饱腹就行。
放下筷子,拿着唯怡豆奶喝了一口,
看着莺莺呆沉思的模样,周泽笑道:
“什么呆呢,不就是睡了一觉么,有什么大不了的,估计过阵子,你可能连饭都要吃了。”
莺莺的身体确实在生着变化,尤其是这次接收了旱魃的“馈赠”,可能这种变化,也会因此加速。
记得上次莺莺好像说过,
她下面,
没那么冷了?
嘿嘿……
莺莺摇摇头,很认真地说道:
“老板,我不是在为这个愁。”
“那是在为什么愁?”
周泽认为莺莺是在为她身体的变化而烦恼,毕竟,不管好坏,一个人习惯了一个东西之后,再让这个东西生变化,本身就会很不舒服。
尤其,这变化的还是她自个儿的身体。
“老板,我是在想,这身体如果在变的话,能不能快点变啊。”
“嗯?”
“这样一点一点地慢慢变,人家什么时候才能怀小宝宝啊。”
“噗!”
周泽嘴里的豆奶几乎喷了出来。
“老板,你慢点吃,慢点吃。”
莺莺赶忙拿起桌上的餐巾纸给周泽擦拭嘴巴。
“莺莺啊,这个不急,不急。”
这时,
周泽的手机响了,
他拿起手机,现是药店里的电话。
因为今年年终奖得很足很丰厚,药店今年也就没关门歇业,大家都是本地人,也就年三十的晚上回去吃了个团圆饭,之后就正常地上班了。
其实,现在这个年代,工作上的向心力以及员工的凝聚力很简单,喊口号喊什么企业文化,都是干嚎,
钱和福利给足了,一切都好。
“老板,我们药房全体员工给您拜年了!”
“哦,新年快乐,新年快乐。”
“对了,老板,那位病人醒了,现在还不能动,但是很坚决地想要出院呢。”
那位病人?
是谁来着?
周泽想了想,
哦,
想起来了,
是那位姓苟的蓄电池!
很显然,芳芳是对那位勾薪有了感情了,并不是那种单纯的感情,纯粹是一种员工看业绩表的感觉。
“行吧,我们医护工作时要尊重患者自己的意向,不能打着为他好的旗帜去为他做选择。”
周泽很严肃地教育自己手下员工。
“明白了,老板。”
芳芳有些自责,感觉自己确实忘记了一个医护工作者和的精神素养,还是自家老板觉悟高啊。
“嗯,记住了,等他出院前,提前通知老道让他去送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