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晓楚给梁实打了洗脚水。
由于做了化疗, 梁实身体很虚弱,坐得久了,便有些坐不住。、
晓楚将被子叠起来放在他的身后依靠着,这样子他就能坚持多坐一会了,但却无能为力自己来洗脚。
他囫囵地泡一会脚,便叫晓楚撤掉。
晓楚稍加犹豫,便不再矜持。她帮他洗了脚,看指甲很长了,又帮他剪了指甲。
然后她给他铺好床,看着他舒舒服服地倒下睡去。
接下来,她将病房的卫生收拾了一番,然后搬个凳子坐在梁实的床前守护着他。
晓楚的手机铃声响起,怕吵醒梁实,她急忙来到走廊上。
电话是程起打来的。
那天,望着晓楚走进安检通道的背影,程起的心顿时收紧了。
他有些后悔没有送她到波士顿,担心她万一不是很顺畅地找到梁实,人生地不熟的,口语又不好,出点什么意外可怎么办?
还好,收到了她的报平安短信。
可她那时候还没有联系上梁实,他的心还是有些放不下,便回了一条短信过去,“找到梁实别忘记回复我。”
见她没有回音,他便想给他打个电话过去,又怕她是和梁实在一起,就这样犹豫着,思虑不安。
还是再条短信过去,思忖着,他将“联系上梁实了吗?”几个字给了她。
可这晓楚还是没有回音。
他开始往坏处想了,甚至都想飞过去找她了。
为什么这般放不下?为什么这般牵肠挂肚?他自己也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