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碎性骨折,非常严重,病人要马上做手术,快让家属签字!”
护士赶紧拿了手术同意书出来,外面走廊却空无一人。
楼下,顾少卿匆匆上车,只因他刚接到祁荣的电话……他急着要去巴黎,急着要去见那个他心心念念的人。
上车,系好安全带,动,驶出,一切流畅自如,没有一丝犹豫。
冰冷的夜风从他指尖呼啸而过,留下长久的空旷回应,双脚不自觉用力加大油门,莲花跑车驶上高速,以极速飞驰在高速公路上,忽然急刹车,在转弯道处停了下来,他眼里有疲惫的神色,闭上眼睛,浓重的黑暗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将他全团包围住,他忽然感到很累,忍不住身子向前倾,轻轻靠在方向盘上。
‘没有人要求她那样做,全都是她的一厢情愿,所以我不必对她有愧,也许她以为她这样做,我会感动,继而爱上她!’
冷笑,他们的婚姻和她从一开始就只是他计划的一部分,他厌恶自己的计划被人打乱,更厌恶被人玩弄在股掌之间的感觉。
结婚两年,她比他想象中聪明,面对他给她的所有难堪,不哭不闹,甚至从不给他添麻烦。可她越是这样,他越觉得她心计太深,越是厌恶她,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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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痛刺激心语转醒,那样的痛苦,感觉每一寸肌肤都像是要撕裂了一般,更像有无数洪流在她体内奔腾,冲击她最脆弱的神经,整个人痛得直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