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他摇摇头：“不是，我就是凤流霜。”

墨止似乎被我的话惊到，他冷静的做出判断说道：“不会的，轮回之人的相貌按照常理说，并不会改变多少，人世之大，若是每一个转世之人都需要重新捏造出一副眸子，灵魂也会长此以往使它的肉身变成灵魂的模样，所以所有的魂魄，我们都没有能力去改变他原有的相貌，我见过你的灵魂，并不是凤流霜，没有人找到过凤流霜。”

我皱起眉头看着墨止，我也没有想通过很多事情，因为我不是冥界的人，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凡人，所以从前世起，就要在被人伤害而无力反抗。

我说：“我的灵魂回到了凤流霜的身上，我亲眼看到了她是如何被人害死的，并不是你说过的那个厉鬼，那是蛊娘伪装成的，南煜杀死了那个厉鬼，厉鬼没有第二个，我是被蛊娘杀害的。”

墨止看着我的眼睛里慢慢变得迷惑起来，我想他的震惊程度已经很大了，他问我：“如果你是凤流霜，那么你的灵魂和身体，为什么是别人的样子？”

我努力回忆着跟他说道：“我肉身的皮囊被白汐脱下烧毁了，她把我的身体换成了一个宫女的皮囊，而我的灵魂，我却不知道她是怎样调换了样貌的。”

墨止想了想，沉声说道：“我明白了，也许凤流霜的灵魂，并不是凡人，白汐知道这一点，所以尽早的让你的灵魂和别人的灵魂相兼容，她粉碎了那个宫女的灵魂，用法术禁锢在了你的灵魂之上，就像是一个封印一样，你逃脱不开。”

我冷笑：“为什么不把我塞进火炉，灰飞烟灭岂不是更省事。”

墨止定定的看着我说：“因为你不是凡人，冥界的所有刑法和火炉无法对你造成伤害，她唯一能够做的，就是掩人耳目的隐藏你的真身，好让你轮回转世，几碗孟婆汤喝完，你什么都不会记得，也没人帮你记得往生，你的事迹不会出现在生死薄上。”

我皱紧了眉问他：“如果我不是人，那我是什么。”

“也许是冥界的官员，也许是不死妖，更或许是天人，都说不准。”

我得心里沉了沉，我想到白汐曾经说过的话，我和南煜一定在凤流霜那一世之前就认识了南煜，也许我们曾经更为相爱过，所以白汐见到凤流霜以后会有那样的言辞，她担心的事情，就是我的重新出现。

我想，也许我曾经也是冥界中的一员，要不然，我怎么会那样早便认得了南煜，可是南煜为什么就像是什么都不曾记得。

我有些丧气般的问墨止：“如果我真的不是凡人，我一定会你们所拥有的法术，可是我现在什么都不会，只是因为这具灵魂的束缚吗？还有……为什么南煜不记得凤流霜了。”

墨止看着我的失落，低声说：“因为所有人都不再是曾经的样子了，你在凤流霜那一世之后，又轮回了很多世，直到现在，你已经失去了很多特征，藏在这幅平凡的灵魂下面，你做不了反抗，就连记忆，也不会再记起。”

墨止轻轻叹了一口气：“也许只有白汐记得所有的真相，可是她不会告诉你，只能等你自己记起从前的事情，才能一点点打破你的禁锢。”

我想我现在终于明白白汐反对让流霜送我去古代消亡的事情，她其实也害怕我会记起往昔，使我冲破禁锢自救，不仅仅是凤流霜的那一世，而是更早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