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活热了,我脱掉上衣,看到湖上漂着两只小船,船上没有人。
“有粮,我怎么感觉有点奇怪?人呢?”王保振说。“以前这湖边是另一番景象,有很多孩子在这里玩水抓鱼,还有女人在这里洗衣,男人在这里打野鸡,哎,你说,这岛上的人不会被抓去采矿了吧。”
“有可能。”我说。
“有没有觉得,这次对我们来说是一个机会。”王保振说道。
“什么机会?”
“这木屋里的女人啊,她是列尼斯坦的妻子,我们应该接近她,让她对我们有好感,让我们每天在这里干活,就不用去盖马棚了。”
“她能帮我们逃走吗?”我说。
“也有这种可能。”王保振把锄头扔在一边,“我得休息一会。”
“累了?这么快就累了?”
“我什么时候干过农活,让我钓鱼还差不多。”王保振说,“等会给这女人建议,我们可以帮她钓这湖里的鱼,钓鱼我们是高手。”
“不知道翻完这地,她要种什么庄稼?”我说。
“种庄稼?你想多了,我没猜错到话,不是种花就是种草。”
“这湖边这么多草,还种草?”我说。
“有钱人的脑子和你这种屌丝脑不一样。”王保振说,“她出来了,在喝咖啡,真有情调啊。”
我看了一眼,“你怎么知道她在喝咖啡?”
“你没闻到咖啡味吗?”王保振说,“我都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了,法国香水,是一种叫莱利什么斯的,就这牌子的香水,没错,这是世界上最顶级的香水,我一个表姐在副市长家当保姆,副市长老婆就送给她这个牌子的香水,香水瓶子一点点大,她拿给我闻,就这味。”
“你是狗鼻子。”我说。
“别小瞧狗,狗鼻子比人类的鼻子灵敏一千倍,狗鼻子能区分每个人身上的味道。”王保振说,“人类也有鼻子,不知道为什么人的鼻子大多用来出气?而对味道的辨别与狗相比就是白痴。”
“赶紧干活吧。”我说,“她会以为你偷懒。”
王保振懒洋洋的站起来,“这翻地真他吗的累,等会问问她,要不要帮她遛马。”
把地全翻了一遍,女仆招手让我们过去吃饭。
餐桌上摆了两盘菜,一盘青菜,一盘土豆烧牛肉。
安娜坐在另一个桌前,一边抽烟,一边看我们吃饭。
起初我们还很拘谨,吃了几口菜后,便开始狼吞虎咽。
风扫残云般,饭菜全吃干净。
女仆又端来两杯咖啡。我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王保振也是红光满面,亢奋不已。
“听说你们是中国人?”安娜说道。
“对,夫人,我们是中国人,标准的中国人,勤劳善良的黄种人。”王保振说。
“中国是一个非常古老的国家。”安娜说。
“是啊,中国是世界唯一的,几千年的古老文化延续下来的国家,有着辉煌的历史。”王保振说。
“是啊,中国的四大明改变了世界。”安娜微笑着。
“对,造纸,指南针,火药,还有印刷,夫人,你知道的真多。”王保振恭维道。
“这一位怎么称呼?”安娜头歪向我。
“我,我叫钱有粮。”
“钱有粮?好,很好的名字。”安娜说,“法语的意思是指,飞奔的卡车。”
“夫人是法国人?”王保振问。
安娜摇了摇头。
“看你的相貌也不像是法国人,我猜是英国人。”王保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