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她说得云淡风轻，但凡他们晚一步，叶雨晴就直接没有救了。身上交错的鞭痕，那熟悉的手法，她见过不只一次。以前境外执行任务的时候，她手下的兵也遭遇过这种情况，只是那个士兵没有叶雨晴幸运，她带人找到士兵的时候，人已经流血而亡。

两人坐在沙上，费心率先开口道：“叶雨晴身上的鞭痕是不是十字型？”

“是！”林柔面色凝重点了点头。

费心深吸了一口气，声音低沉道：“可以确定是国际杀手组织‘狼’里面排行第十的杀手‘X’干的，也只有X才会有这样的爱好，杀人从来用的都是鞭子，让人活活流血而亡，而且每个人身上都会留下十字型，最后还会剥掉人的面皮。”

“抓住了吗？”林柔急忙追问道，她一直在追查X的消息，当时她手下士兵凄惨的模样，她道现在都还记得。后来她誓一定要找到X，为士兵报仇，但X太狡猾了，从来没有被人抓住过。

死掉的士兵，费心也认识，两人还是战友，他眼中闪过一丝哀伤，良久才开口道：“人已经死了，是被一枪爆头，以前我们找不到X人，是因为他一直不是用的同一个面目，我现在终于知道X为何要剥掉死者的人皮了。”

“我揭下了至少十几张人皮面具，是真人的面皮。”费心停顿了一会，眼中全是痛苦，双目赤红，声音嘶哑道：“我看到了王丹的面皮。”

林柔身体踉跄了一下，王丹就是当初那个死掉的士兵。

“我们这样算不算给王丹报仇了。”林柔眼眶湿润道。

费心沉默不语，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樊可走了出来，看到两人之间沉默的气氛，他疑惑的皱了皱眉头，“你们是怎么了？”

对着樊可招了招手，等到人坐到身边，林柔搂着他腰，把头埋在他的胸膛，声音闷闷道：“还记得我以前给你说过的王丹吗？”樊可点了点头，“记得，怎么了？”

林柔没有说话，费心红着眼眶把事情说了一遍。

抱着老婆的手紧了紧，樊可抬起一只手揉了揉眉心，叹息了一声说道：“难怪我看到叶雨晴下颌的位置有一道血痕，我还以为是被磕碰到的，没想到是这么回事，幸好你们赶到及时，若是晚一步.......”

闻言费心手攥紧成了拳头，“不是我们赶到及时，当时我们去的时候，人已经死掉了，是被一枪爆头。”若不是背后的神秘人帮忙，想必叶雨晴已经死了，杀害王丹的凶手X也还在外面逍遥。

他真的很没有用，不能为战友报仇就算了，一个简单的保护他都能搞砸。

林柔擦了擦眼角的泪珠，看着他颓废的样子，起身站得笔直，大声且威压喊了一句，“费心！”

“到！”费心条件反射站了起来，行了一个保准的军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