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尘一步踏出,已经从台上,到了云成风的面前!左臂依旧托着花娘奎英,右手如铁钳一般,卡住了云成风的咽喉!
“你敢在我面前开枪?给我跪下!”
声音冰冷,不带任何一丝情绪,仿佛手中的云成风,只是一只无关轻重的小鸡崽!
云成风眼睛向外凸出,舌头都伸了出来,枪早丢在一边,两手在林若尘的大手上乱抓,却根本无济于事。
旁边的赵亭和和云成陆吓得一阵呆,举止失措,倒是旁观的华青云,瞥一眼单脚跳着过来的乔雨,低声喝道:“乔老三,弄出了人命,你也扛不下来!快让你的人住手!”
说话之间,华青云只觉得自己的咽喉也是一样的凉。
就在一年前,盛京城钟山大营,他也被一名狂躁的武师,一把冰冷的匕,顶住过咽喉!
难道这些武师,都是这样的粗鲁无礼,做事完全不考虑后果的?
“我呸!华二,云小子输不起,当面开枪,就是官司打到华家,也说不过理去!”乔雨啐了一口。
“乔老三,你也看到了,云少只是对那花娘开的枪,完全没有针对你们的意思!先让你的人放下云少再说!我作保,让云少给你端酒赔罪!”
华青云直到现在,还是盯住乔雨,丝毫没有和林若尘沟通的打算。
在他看来,只要乔雨开口,这件事就能解决。
云成风虽然开了枪,可明显只是恼羞成怒,想将火撒在那个花娘的身上。他相信,乔雨只是想要这个面子而已!
端酒赔罪,在这些大少的圈子里,就已经是很大的诚意了。不管过了多少年,说起来,谁谁谁当年给我端酒赔罪,才了了事儿,就是炫耀的借口。
可乔雨的反应大大出了华青云的意料之外。
一耸肩,乔雨撇了撇嘴,苦笑一声道:“华二啊,我倒是无所谓,可我师弟的性子,想要杀谁,我可劝不住!”
“师弟?”
别说是华青云、赵亭和等人一愣,就连云成风拼命抓挠的双手,都停顿了下来。
众人齐刷刷将目光投向了林若尘,这看起来冷冷的武师,是疯王的弟子?什么时候疯王又收了一名弟子?
如果是乔雨的手下,那事情很好解决,可如果是疯王的弟子,那就是和乔雨一样的身份。这事情可就有些棘手了!
关键是,都还不知道这人的性子,就算是想要沟通,都不知道如何下手。
“对我来说,你这样的废物,也不配死在我的手中!小子,听好了,开一枪,就磕一个响头!不磕,就把命留下!”
林若尘缓缓松开右手,云成风双腿一软,却不由自主地跪在地面。
太抬头看了一眼林若尘,心中举棋不定。
林若尘到底是吓唬他,还是真要杀他?他不敢赌!平生赌过无数的局,赌命的次数也不少,可那都是赌的别人的命!轮到自己时,云成风是真的下不了这个狠心。
一咬牙,好汉不吃眼前亏,一个响头重重地磕下。
林若尘哂笑一声,目光冷冷地扫过这些大少们,轻声道:“记住了吗?我叫山尘!再想和我争斗,带点真材实料的武师,像台上的这两个废物,也算是武师?”
山尘!就是这一战,至少在北都这些大少的圈子里,将会名声鹊起!
这注定是一个华青山、元杰式的人物,况且,此人的性子,可不像华青山那样的清高,也不似元杰一样的宽厚!
他第一次打交道,因为一个花娘,就可以让堂堂的云少,跪地磕头!
这不仅是嚣张,更是对他们北都豪族所谓的权势,毫不留情的践踏!
事到如今,别人不敢开口,云成路却不得不开口了。
“兄弟,就为了一个花娘,你逼着我哥磕头,是不是有点过了?虽然是疯王的弟子,我们惹不起,可这北都的水,也不是这么好趟的!”
林若尘扫了一眼云成路,说句实话,无论是城府,还是实力,这云家的两个少爷,和云成树比,那是差得太多了。
“他可以不磕的,只要把命交出来就是了。我还不妨告诉你,你们兄弟的命,在我眼中,并不比我手臂上的花娘值钱!至于北都的水到底有多深,你有资格说这样的话?我山尘,等着你!”
林若尘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乔雨打个哈哈,笑道:“哈哈,事情已经解决,再说狠话,可就伤了兄弟们的感情了!我说,台上的两个武师怎么办?是他们自己动手,还是云少动手?”
众人一愣,这才想起来,台上还躺着两位假丹境的高手呢!
这可是武赌,赌的是武师的性命。两个假丹境的武师输了,按理就要留下性命!
云成风的脸,更加黑了。
假丹境的高手可不是大白菜,遍地都是。孟桐两人在家族中的地位不低,要是因为一场赌斗,就扔在这里,恐怕他回到云家,也交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