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猛然打断了思路,齐天翔不免有些愠怒,冷冷的目光大量着面前站着的三个人,穿着城管的衣服,居高临下般质问着齐天翔,似乎齐天翔就是他们将要审问的犯人似的。
听到这边的话音,哪边房头正在休息聊天的人都疾步围了过來,齐天翔摆摆手,制止了众人的喧哗,冷冷地看着面前的三个人,一字一句地反问道:“这个平房院盖了这么多的厨房,都有申请和审批文件吗,麻烦各位拿來我看看。”
齐天翔不屑的神情,特别是冷冷的反问,很是出乎对面三位的预料,愣怔的片刻,一个留着小胡子,满脸横肉的人厉声道:“你不要管别人有沒有申请,你的沒有就不行,违章建筑就不允许存在。”
“请问城市管理条例里面,那一条规定成片家属区的附属设施建筑,需要规划和城管部门批准,哪一个条例授权城管可以到小区单向执法,而且是沒有事先告知的执法,麻烦你将相关文件拿出來我看一下。”齐天翔熟知城管法规,依然冷冷地说着,而且脸色更加的阴沉。
“也不是不可以盖,只是需要申请、审批,其实沒那么麻烦,不过就是几条烟的事情。”看到小胡子被齐天翔噎的哑口无言,另一个城管队员开口说道。
“这就是说不是能不能盖,就看是不是花了钱,花钱就能办成的事情,还有法律法规的严肃性吗,”齐天翔有些愤怒了,口气更加的冷峻,“请问,你们这是执法,还是卖法,”
“你别嘴硬,我现在就给你拆了,你信不信,”齐天翔不屑的神情,冷冷的话语,特别是有理有据的质问,激怒了小胡子,凶悍的目光霸道地撇着齐天翔,凶狠的口吻充满了威胁。
“我不信。”齐天翔一字一句地说,而且每个字都带着轻蔑,说着话直视着对面的三位。
“我叫你他妈的嘴硬。”小胡子恼羞成怒了,上前了一步,举拳就向齐天翔脸上打來。
齐天翔似乎有所防备地下意识地躲闪了一下,可就在这时,觉得身侧猛然伸出一只手,瞬间抓住了打來的拳头,并且顺势一拉一拽,一个背胯将小胡子壮硕的身子带离了地面,重重地摔倒了地上。
几乎与此同时,在一片惊呼声中,一个身影挡在了齐天翔身前,将齐天翔护在了身后,警惕地望着对面另两个人的反应。
瞬间是变化震慑住了对面的几位,谁也不明白这顺捷灵敏的反应是怎么回事,可都明白对面这位个子不高,但敦实的人身手不错,他们根本不是对手,只好迅速扶起地上的小胡子,骂骂咧咧地离去。
“您沒事吧,”直到看着三个人离去,小王才转过身关切地望着齐天翔,心中略略有些不安地问。
“我能有什么事。”齐天翔也被瞬间的变化惊呆了,有着惊魂未定,可还是看着小王慢慢地夸奖说:“知道你的身手好,还真沒有想到好到这种程度。”
小王不好意思地咧嘴笑了一下,可以明显地感到他心中的高兴和亢奋。跟了齐天翔这么多年,直到今天才终于有了展示身手的机会,不免有些激动和兴奋。
“看看人家小王,再看看你,还刑警队长呢,”姚玲看小王出尽了风口,心中有些酸酸的醋意,不禁连声埋怨着乔胜利,“幸亏沒出什么事,要是齐老师让人家打了,看你怎么好意思,”
“好了,别埋怨小乔了,变化太快,谁也沒有料到。”齐天翔不快地看了姚玲一眼,缓了一下口气替乔胜利解围说:“打了也就打了,怎么了,你齐老师就是天潢贵胄,摸不得、打不得,”
说着话,脸上恢复了自然的神色,笑着对大伙说:“都接着干活吧,沒事了。”
看着大家慢慢散去了,尤其是看着几个女同志关切和不安的眼神,齐天翔大度地挥挥手,既是安慰他们不要担心,也是表明自己沒事的意思,而且特意给了闫丽一个暖暖的微笑,心里却暗暗地想着下一步的应对策略。
这件事不可能就这么完了,这点齐天翔心知肚明,就招手将乔胜利叫了过來,低声吩咐了几句。看着乔胜利走到一边打起了电话,稍稍心安了一些,又对姚玲交代了几句,随即对站在身边的小王说:“你先去干活吧,机灵着点就是了。”
看着小王转身离去,齐天翔心中的怒火才开始熊熊燃起,平息了大家伙的情绪,齐天翔又不免想到了当年在平原的一幕,如果那时是有意的陷害的话,今天这样公开的伤害,危害更加的严重,不但直接伤害了自己,而且是执法机关利用公权,对普通百姓的公开伤害,还有着堂皇的理由。
齐天翔觉得这件事不能就这样不了了之,而且也不禁是处理几个城管队员这么简单的事情,是要对这种执法方式,特别是执法心态进行一场变革的时候了。
要动手术了,不然危害的就不只是个别的百姓和民众,而是这个国家和城市的肌体,长此以往,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