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翔走进餐厅的时候,闫博年已经坐在了餐桌中间的位置,招手让齐天翔坐在自己旁边,齐天翔顺从地走了过去,挨着闫博年坐了下來,闫勇坐到了闫博年的另一边,对面是张婉芬,闫丽和李红霞。其实长条餐桌,也无所谓主次,闫博年坐在哪里,哪里就是主位。平常闫晓蓓或小亮在的时候,闫博年的身边通常是孩子们的位置,只是今天有些特别,两个小辈都不在,齐天翔也就有机会坐到了闫博年身边。
正当齐天翔内心感觉到有些怪异的时候,心有同感的闫博年微微笑着说:“今天沒有了呱呱鸡和小亮的搅和,总觉得冷清了不少,也真是觉得冷清了不少。”
闫博年感慨地说着,望着整整齐齐坐在餐桌旁的家人,端起闫勇刚刚斟满的酒杯,对着大伙说:“不管这么多了,今天是个好日子,咱们共同举杯,高高兴兴地先喝上一杯。”
“你就知道喝,孩子们都忙了一天了,就不能先垫吧几口再喝,今天可是给你放开了禁令了,从下午就惦记着喝这几杯酒呢,”张婉芬不满地看着闫博年,对着孩子们数落着:“下午早早地就让我开始准备,而且还非要给我帮忙,轰都轰不走。一直忙到刚才,好容易忙完,还是不放心,一会就要到厨房里看一下,就炖的这个鸡汤,他來來回回看的能有二十回。”
张婉芬嗔怪地说着,望着闫博年嬉笑着说:“你那么精心看护的鸡汤,不让孩子们喝上一口吗,”
“先喝酒,再喝汤,两不误。”闫博年对张婉芬的唠叨,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示意齐天翔和闫勇干了杯中酒,自己也仰脖喝了一杯,美美地眨巴着滋味,良久才缓缓地说:“无酒不成宴,沒酒难成席,酒助胸腹气,微醺天地宽。”
“酒不醉人人自醉,老爸今天可是要自品三仙,离遁五世,逍遥酒中仙了。”齐天翔拿起酒瓶,慢慢地将闫博年面前的酒杯倒满,端起杯來,示意闫勇说:“咱哥俩敬爸爸一杯,难得爸爸高兴,咱陪他老人家尽兴。”
闫勇依言端起酒杯,与齐天翔恭恭敬敬地与闫博年轻轻碰了下酒杯,一口喝干之后,意味深长地说:“老爸今天怕是要让你尽兴才对。”
闫博年微微笑着看了闫勇一眼,然后慢慢将杯中酒喝了一半,感慨地说:“已经有点力不从心了,还是你们两个尽兴吧,免得老太婆唠叨,”
“我才不管你呢,只要孩子们不说,我也不拦着。”张婉芬瞥了闫博年一眼,转过脸对李红霞和闫丽说:“咱们吃咱们的,不管他们,让他们尽兴好了。”
张婉芬的话似乎是赌气,更像是一种提醒,李红霞和闫丽立即就明白了其中的用意,毕竟今天的个不一般的日子,几个男人肯定是有话要说。所谓的喝酒,不过是一种掩饰,更多的用意,还是当着他们这些女人,不便开口就是了。处于权力中心的男人们,总有一些不愿意让家庭主妇们知道的事情,或许是不想过分担心,或许是不便详细说來,反正是属于男人们自己的事情,自己的世界,有些是看不透,更进不去的。
由于有着心照不宣的默契,尽管酒席间依然是说说笑笑,但张婉芬她们几个明显加快了吃饭的速度,当闫博年他们尚未尽兴之时,张婉芬她们已经尽兴,而且一起离开了餐厅,把时间和空间交给了闫博年他们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