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省到市,从河州到岛城,甚至一些较为达一点的县市,都建立起了一套政府主导的金融班底,更别说全国范围的股份制银行的分支机构,证券、投资、保险机构,国外银行分支,可以说北京上海有的金融机构,我们这里都有,具有很强的影响和辐射能力,但仅仅局限在河海,能够挥的作用实在有限,”齐天翔边想边说着:“南方是我国改革开放的先导实验区,又是经济达的区域,尤其是上海和深圳,更是两个极限高点,而且这些地方又是资金富集区域,咱们完全可以利用政府主导的金融机制,去哪里争得一些实际利益,”
“这可能要玄一些,如果说去北方我们有资金和技术优势的话,南方去抢占金融高点,困难不小啊,”秦亮看着林东生沉默不语的样子,知道他在思考和盘算,于是就率性将林东生可能有的疑虑说了出來,“南方的金融体系相对已经比较完善,而且我们省有的金融机构,南方的上海和深圳同样拥有,同业竞争各家机构总部是不是同意,即使不过分干预我们的胜算又有多大,”
齐天翔知道秦亮的说话的意图,既是他的疑虑,更是林东生的疑虑,或者干脆的就是在替林东生在问,就呵呵笑着说:“我们并不是要去那些地方开分支,也不是去拉存款,而且利用我们政府金融架构的优势,走出去联络当地政府和行业组织,利用我们的蛋糕吸引资金和想要扩张展的投资,”
“南方是经济达地区,尤其是江浙沪地区,民营经济和私营经济都具备了一定的规模和体量,但体量大却是一盘散沙,一群作坊主建立起來的工业体系和商业帝国,结构性矛盾随处都是,就像是一堆小舢板组成的团队,过过河还可以,真正走向深海,不但经不起风吹浪打,而且自身存在的逐利本性又成了顽疾和硬伤,”齐天翔似乎饶有兴趣地说:“沒有国有企业组成的强大战斗力的战队,看上去各自为战很热闹,但松散的组织架构随时都可能出现问題,前不久中部哪个省整顿能源资源,轻而易举地就将南方哪些精明的投资者,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资本帝国一举击溃,多少老板血本无归,在人家整合资源,保护环境,可持续展的主导思想下,老板们所在地的政府部门又能怎么样,官司打到中央,也是不了了之,”
“还有更严重的,这些靠眼镜、皮鞋,或者服装建立起來的商业帝国,本身的逐利性又成为致命的弱点,靠初级工业积蓄起來的资金,经不起膨胀的资本本性诱惑,看到房地产火爆,就圈地盖楼,看到外贸兴起,就贷款造船,可短暂的投资冲动,却并不能改变瞬息万变的市场,房地产自身的规律需要三年以上,造船业更是五年以上才能见到收益,疯狂地进入之后,市场生了变化,不但衍生的行业难以为继,还影响到了主业的经营,除了拖累的主业倒闭,老板跑路,就只剩下唏嘘的感叹了,”齐天翔渐渐严峻了起來,沉重地说:“这些问題的出现,除了老板着急和焦虑,最忧虑的还是当地政府和行业组织,给资金找出路,稳定主业和展实体经济,保障财源成了重中之重,这种时候我们以项目和预期,以政府和国有团队的信誉出现,资金聚集还是什么难事吗,”
“高,实在是高,”秦亮学着电影里角色的口吻和手势,夸张地赞叹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我算是看出來了,这套组合拳还真见功力,”
林东生不由被秦亮的戏谑再次逗笑了,深深地看了齐天翔一眼,由衷地夸奖道:“这的确是一个宏伟的计划,实施起來难度一定不小,但只要有目标,有信心,就一定能够心想事成,需要我做什么工作,尽管说來,我这把老骨头还是可以挥点作用的,”
齐天翔被林东生的赞叹感动了,不由站起身來,望着林东生,眼露真挚的感谢,可嘴里却是狡黠地说:“听说过几天您要到上海一趟,”
“我是到上海治病,修理修理我这台老车,这是经中央批准的,”林东生警觉地看着齐天翔,严肃地摆着手,不由分说地说着:“我的任务是去治病,你想都不用想,”
看着林东生的神态,齐天翔知道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眼神变得清澈,看着林东生,又看看秦亮,心中的想法和盘托出,不但坚定了自己的信心,也觉得目标更加清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