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气里的无辜让韩依依气的浑身抖，咬牙启齿的说，“如果不是为了替你出气，他怎么会对我这么心狠？！”

“心狠？”程霏勾唇，笑她的无知，“他不是一直都这样的么？明知他是怎样心狠的男人你还爱了他这么久，韩依依，你说你怎么这么贱呢。”

韩依依不服气，“你还有脸说我，你不是一样的贱！”

“对啊，”程霏点头，“我是犯贱，所以我杀了我的孩子，在我身上留下那么多口子。为的不就是让自己不再犯贱么？”

“……”这下韩依依说不出话了，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无言以对。

“把她弄走。”

一直在后面看着的苏士诚冷冷吩咐，然后扶起程霏，语气立刻变柔了，“医生不是叮嘱过，这样蹲着对宝宝不好吗？”

韩依依被弄走的时候已经虚弱的说不出来一句话。

他的心不是没有动摇的，先不说韩依依多年的忠心耿耿，并没犯什么大错，单是她是女人这条，都不能让他一次次的对她使用残忍的手段。

他就是再心狠，也不屑对女人做出残暴的行为。

可是这是程霏想要看到的，他不得不做。而且他注意到韩依依被拖出去的时候，程霏看着的是二楼的方向，在那个房间里，她的孩子被堕胎药活活的流掉。

虽然还没成型，但那也是一条活生生的命……

苏士诚这么想着，就对韩依依心软不起来，若不是她设计拍到那些照片，他又怎么会错手弄死自己的孩子？

所以他就在身后看着，任由程霏对韩依依的残忍。

只是当他听到程霏那句不再犯贱的话时，他听不下去了。只能打断她们的对话，把韩依依弄走。

程霏倒是听话，任由他扶着往屋里走，只是嘴上却不闲着，“怎么，这就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