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这么好看,活该被强女干!”
“这么没被强女干啊,唉!”
“我希望她可以自杀吧,讲真的,还真的没有人在意她是死是活!”
“听说她还割腕了,没死吗?没死就再割一次吧!”
“装什么可怜,谁知道这女的是婊子还是狗!”
“说到底还不是为了制造舆论,然后要一大笔赔偿金。”
“要死就死,果断一点,这是在给她的家人找麻烦!”
“听说还被人一件一件衣服的扒了下来,真不知道她怎么还有脸活在这个世界上。”
这个世界上,最不值钱的就是人言,而最可怕的,也就是这些最不值钱的东西。
人言可畏。
当言论‘自由’的时候,当人们不再需要为自己的话负责的时候,这个时候,人们已经不再需要真相,因为,他们开始以为自己看到的就是真相,他们以为的就是真相。
什么是真相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没有人会关心了。
他们会揣着最极端的恶意去猜测所谓的真相。
他们更希望的是,在这一沟绝望的死水里,掀起更多的涟漪,让他们的生活充满更多的黑色……
“晓娟!走啦,咱们要出去洛水城啦!”
当开心的胡闹打开张晓娟的卧室,他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办妥了,胡闹联系上了大魔头,在大魔头的帮助下,胡闹顺利的要到了一个转学名额,就在一年二班,嗯,比自己小一届。
在洛水城,在希望学院,就没有人敢对自己妹妹说什么了,胡闹相信,有他这么个哥哥的保护下,肯定不会再让张晓娟受到任何伤害了。
只是,当他看向卧室的那张床时。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
空气瞬间稀薄的好似要让人窒息了一样。
她就静静的躺在那里。
面色平静,像是坦然面对一切的样子。
梳的整整齐齐的头压在脑后,显得那样的安详。
没有任何的挣扎,没有任何的言语,只留下了身边的两封遗书,这一朵娇嫩的花朵,便悄然而逝,窗外的风雪都好似静止了一样,漠视着人间生的这一切。
胡闹一步一步走到了张晓娟的床前,他感受得到,床上那个躺着的可人儿,已经没有了生命的气息,救与不救……结果都是一样。
早以为自己看惯了生死的胡闹,此时却显得有些寂静,慢慢的伸出手,他的手有些颤抖,用手背触碰在了张晓娟的脸上。
千言万语都堵在了胸口,胡闹紧紧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努力不让眼眶里的泪水滴落,只是,泪水已经溢出了眼睛,如何收得回?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的不公平,明明她才是受害者,明明有错的并不是她,为什么这个世界处处都在针对她?
明明女性才是受害者,却需要背负无尽的耻辱生活一辈子,而犯罪的人,在接受一些惩罚之后,就能够重新做人,而女性却需要被人指指点点一辈子。
明明她们什么都没有错,明明她们在小心翼翼的活着,但是却有无数人用最极端的恶意去揣测她们,去诋毁她们,甚至侮辱她们。
“哥都还没给你讨回公道,你怎么就走了呢?”
胡闹轻轻抚摸着张晓娟的脸,喃喃自语,看着张晓娟脸上的平静,她应该是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失望所以才选择离开的吧?
“只是,这公道要回来,还有什么用呢?”
胡闹握住了张晓娟的手,他就这样静静的坐在床前,看着张晓娟。
他这几天看着开朗的张晓娟,原以为妹妹已经没事了,已经走出来了。
只是谁也不会理解她所经历的痛苦。
历经黑暗是让人成熟最快的方法,同时也是摧毁一个人最快的方法。
成熟和年龄无关,和经历有关。
也许,对于张晓娟而言,离开,可能是不再连累任何人的做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