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有,奚景只是凉凉瞥了秦鱼一眼,转头看着车窗外,报了自己家的地址。
秦鱼也没多说,因为要结交这样的人,光说是没用的。
超跑开到了这个城市最不繁华的地段,鱼龙混杂,被小菜市场给堵住了路,进不去了。
于莉刚想要下车窗问路。
“就在这里吧,我寻常也是在这里下公交回家。”
奚景这么说,于莉就看向秦鱼,秦鱼颔,她才给车门开了锁,奚景下车后关上车门,在车外看了看秦鱼。
“秦小姐是好人,我很感激你,但我们以后不会再见了。”
她的神色说不上悲喜,只是一贯的疏离。
然后也不等秦鱼回应,再谢过了开车的于莉,走了,姿态笔直秀挺,步履沉稳,在这样的地方,在这样的人群里面显得那么突兀,可她好像也没有不甘于这种突兀。
“这样的人,可惜了。”于莉往常很不喜欢一些仇富的人端着各自的阶级身份一边嫉妒又一边羡慕她们。
但这个女人不一样,她不讨厌,反而钦佩。
“身上那股劲儿,可比那些所谓的贵族精英们真实多了。”
秦鱼看着奚景的背影,笑了下。
她懂,无比得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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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秦家,罗先生跟秦先生大概已经打好太极拳了,也做好了各自的妥协跟退让,反正跟秦鱼无关。
但罗先生要留下来吃饭。
秦鱼看了他一眼,微微蹙眉,“爸,阿狗在哪?”
“在医院。”秦峰对此有些冷漠,也抬眼看她,倒是毫无伤的样子。
“倒是狗屎运,这都没事。”
这是亲爹说的话?还冷嘲热讽的。
秦鱼全当自己没听到,看桌上已摆了饭菜,罗先生身份不凡,虽然秦峰不是很在意,但其余人也都来了,而且都正襟危坐,尤是那位小白莲齐蕴小姐,身上的白莲之气比往时更甚,一颦一笑都满是优雅。
就是看秦鱼的目光有些隐晦的不友善——因为秦鱼跟罗先生挨着坐。
这座位是张叔安排的?秦鱼瞥了张叔的死鱼脸——叔啊,我这要是被罗先生日后睡了不娶,老秦家可就亏了。
不过正好不用面对面,她有点膈应对方的脸。
既然膈应,那就管自己吃饭咯,全程不接任何人的话题。
什么艺术音乐商业运动....
“秦鱼姐姐在国外肯定接触过很多优雅的艺术,不知道可不可以跟我们说一说。”齐蕴这话一说,温绮心微微皱眉,目光轻微得瞥过齐蕴,眼里有些意味不明的流光,但表情很平静,气质优雅从容,非齐蕴可比。
这种突破口没错,可问题是之前秦鱼就主动说过自己在国外过得“很惨”,秦峰也对此给予了“补偿”,现在齐蕴还跳出来说事,恐怕在某个层面上是触犯了秦峰的。
然而,秦峰似乎波澜不惊,也没给秦鱼说话。
“齐蕴姐,小鱼姐在国外是很认真学习体验工作,并不碰那些娱乐艺术,她跟我们说过了。”
继弟温凉解围的技巧并不高超,甚至算得上粗糙,但给自家人拆台的效果还可以。
齐蕴的表情果然尴尬了,但马上自然微笑:“瞧我这记性,倒是真的忘了,忘了秦姐姐在国外一直都忙着打工。”
“打工?”罗先生淡凉的声音忽然出现,“你也会打工?”
这语气很让人不喜啊。
秦鱼用叉子差了一块鳕鱼肉,放进嘴里咀嚼,一边说:“我不会打工,但会搬砖。”
你吃东西比回答更正经一些。
明眼人都看得出秦鱼很敷衍,敷衍到一点礼数都不管——虽然齐蕴认为这个人本身就没什么礼数。
秦峰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罗先生的目光在某人随意抓着刀叉的手掌上掠过。
再没有礼数,这手也纤细白皙,骨节美感。
很漂亮的手。
只是这手的主人很不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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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秦鱼就撤了,上楼洗了个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佣人已经将衣服都收拾了进了衣柜。
今天是不能再出门了,不然秦粑粑真能把卡给停了。
一千万跟撒比弟弟一比,秦鱼果断选择了前者。
安生了两天,张叔那边也不见人,像是去调查了。
等第三天,张叔才对秦鱼每日一次的询问给予回应,
调查结果出来了。
“张叔你的意思是说,张敬那小子是一贩~毒团体的下线,专门在赤线盯着秦苟这样的二世祖们,给他们注射毒~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