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舒看他一眼,道:“他问我今晚上会不会去赴宴。”
薛睿面露一丝疑色,好笑道:“他问这个做什么,你去就去了,他还能争抢了一支金玉芙蓉赠予你吗?”
话说完,就见余舒变了脸色,他愣了下,继而又惊讶道:
“你别告诉我他真打算这么做,不是说他们给你找了一个替身以便引蛇出洞么,他再大张旗鼓地在宴会上向你示好,图个什么?”
余舒冷笑,“我怎么知道他们怎么想的,或许是觉得湛雪元现在够引人注目了,想把我拉出来溜一溜,免得欲盖弥彰。左右我之前与景尘有过那么一段交情,又不是没人知晓,而我俩绝交这些时日,却没几个人知道。”
她想的很透彻,打从景尘告诉大提点她是破命人那一刻起,她的事,就已经不是由她说的算了。
薛睿看她颜色,神情亦是来回变化,几瞬过后,又恢复正常,搓了搓她纤细的手指,安慰道:
“不管如何,都有我陪着你呢。”
余舒回头,看到他从容不迫的样子,心神安定了许多,轻松一口气,便转了眼珠子去说他的事:
“别一直说我,你今晚才叫麻烦,息雯郡主给你下了套子,卯足了劲儿要抢那金玉芙蓉呢,等她送到你面前,我看你怎么办。”
薛睿道:“还能如何,自是拒了她,让她死了心。”
余舒心里对他这般态度十分满意,嘴上却装模作样地担心道:
“你就不怕会惹了她恼羞成怒,再节外生枝吗?”
薛睿摸了摸下巴,眼神思索,漫不经心道:
“现在说这个还早,今晚上到定波馆去的尽是些能耐人物,哪一个不是文武双全,才色兼备的。可金玉芙蓉只有两朵,轮不轮得到她,还不一定呢。你不知道,三年前我也有心争一朵,最后却没能得手。”
余舒也知道今晚定波馆里热闹,看着薛睿眼中一阵回忆,似是想到了三年前的光景,说不得还有那个国色天香的十公主。
她这厢心里头略有些不爽,便“哼”了一声,将他手拉到面前,袖子一捋,露出手腕,就在上面狠咬了一口,听到他抽冷气,才松口,又伸出手指,在他棱角分明的下颔上轻轻一挑,眯眼笑道:
“要不是碍于那劳什子破命人,不能叫人知道我俩相好,今晚上我说什么都要给你抢一朵芙蓉花,叫你也乐呵乐呵。”
薛睿被她又娇又傲的笑容晃了下眼眸,心里有些异样地愉悦,下一刻便舒展了眉头,两眼含情脉脉凝望她,温声与她说道:
“这话该由我来说。”
说罢,拉下她的手,一把将人环到胸前,顺着她硬挺的后背抚了抚,顺着毛道:
“下回再咬我之前问一问,我方才想的可是你。”
余舒这下舒坦了,抬手抱住他的腰,翘起嘴角。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