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雪娘朝喜宝摊了摊手,“我也没有了,小宝贝。”
“呀!”喜宝的声音十分低落。
风轻雪抱起他,“外面有点凉意森森了,陈大姐,我们先回去了,明儿一早咱们在这后门口集合,到了我们王楼大队可不准嫌弃我们王楼大队又脏又臭。”
“不嫌弃!不嫌弃!”陈雪娘笑得很开心。
脏臭,能脏得过人心,臭得过人嘴吗?
世上至善至美是人心,最脏最臭也是人心。
想着挖野菜的情景,想着风轻雪和王翠兰的善意,陈雪娘脸上带笑,给自己准备了一个大大的竹篮子,准备用来装野菜带回来。想了想,她用小布袋子装了二斤玉米面放在竹篮子里,同时把家里还剩的半包金果棒放进去。
犹嫌不足,陈雪娘趁着副食品店没下班,匆匆买了一斤糖块和一包核桃酥。
篮子上面盖着一块布,除非是火眼金睛,任谁都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次日一早出了门,就见到王翠兰也挎着一个竹篮子,风轻雪背着背篓,陆天隽推着自行车,后座的木质座椅上坐着一个带着虎头单帽的胖宝宝,把座椅塞得满满的。。
春天的早晚很凉,胖宝宝里面穿着羊绒衣裤,外面套着薄薄的红色棉马甲和黑色条绒开裆裤,脚上蹬着虎头鞋,兴奋地在座椅上扭来扭去,一口一个妈妈。
除了妈妈,王翠兰好像没听他说过别的话。
“喜宝只会叫妈妈吗?”她问道。
风轻雪轻笑,“太笨了,就只会叫妈妈,教他叫爸爸教了很久,到现在都不会叫。”
陈雪娘好奇地问道:“孩子他爸做什么工作哪?还是在家里务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