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冷耐放,你们带着在路上吃,吃的时候用开水烫烫,或者买碗面条,把我特地叫人切好的猪头肉埋在汤里,凑合着吃。”又把自己特地找人兑换的三十斤全国粮票和一沓大团结塞给她,“穷家富路,在车上别亏待自己。”
风轻雪格外感动,“雪娘姐……我们啥都带了。”
程保国王翠兰他们都给准备了不少干粮和粮票钱财,赵安邦也是,家里就更不用说了,陆江战友寄来的东西基本给她带上了,甚至还打包了一床被子,怕火车上冻着他们娘俩。
陈雪娘不在意地道:“你带的是你自己的,我给的是我的心意,快拿着,别客气!”
于是,风轻雪就这么大包小包地上了车。
胸前绑着裹了小被子仍在呼呼大睡的喜宝,背后负着被子和狼皮褥子,两手各拎着一个大行李包,自己又穿着军大衣戴着雷锋帽,臃肿如熊,如果没有两个列车员的帮忙,把她送到只有两人间的卧铺包厢里,她就是累死也上不了车。
有介绍信,军人家属也可以得到一定的优待,提前上车。
解开绑着喜宝的布带子,风轻雪把喜宝安置在下铺,盖上被子,捶捶腰,喘了一口气。
这个包厢的卧铺票价比大通铺的高多了,考虑到她是一个女同志带着孩子,列车员就没安排其他人进这个包厢,“买包厢卧铺票的乘客我都安排在别的包厢了,反正包厢一向都很宽松,你们娘俩不用担心,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说一声,我一天好几次巡逻呢!”
“谢谢,谢谢同志!”风轻雪十分感激,所以说,世上终究是好人多。
程保国似乎打了招呼,列车长特地来了一趟,叫他们安心地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