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宝早就利索地顺着尚坤的腿爬到炕上,伸手去抓盘子里的奶糖,两只手一起抓,偏偏胖手比较小,一手只能抓两三颗,还老是从手里往下掉。
“糖,我的,我的!”他对尚坤道。
杨凤英抿嘴一笑,尚坤道:“是,是喜宝的糖,没人和你抢。”
“嗯!”喜宝点下小脑袋,顺势坐在炕桌旁边,跟个小肉墩似的,抓了一颗奶糖递给杨凤英,吱吱哇哇好一阵,“我的,我的!”
风轻雪已经出去了,杨凤英不理解他的意思,问道:“是给我的吗?”
喜宝一把就把到她手里的那颗糖抓回来,气鼓鼓地道:“我的!”
尚坤和喜宝接触的次数不少,聪明如他,很快就明白了喜宝的意思,“喜宝,你是不是想让我们帮你把糖纸剥掉?”
喜宝眼睛一亮,“嗯嗯!”
尚坤帮他剥了糖纸,奶糖立刻被他抓到手里塞进嘴巴,大眼睛瞬间眯成弯月。
经喜宝一打岔,两人之间的气氛就没那么僵硬了。
尚坤率先把自己的年龄、爱好、工资津贴以及家乡父母等情况原原本本地告诉杨凤英,“我的身份,注定了我的生命中,只有国,没有家。在此之前,我父母双亡,有一个哥哥大我十岁,早已成家立业,在家乡务农,我偶尔会给他们寄一些工资和粮票补贴生活,没有别的负担了。如果杨凤英同志觉得我合适,那么以后我的工资绝大部分就由你来掌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