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见过礼,她才询问起生了何事。
“谁知道生了什么,你父亲昨日才纳进府的姨娘,今日便跑过来哭着喊着说要去庙里青灯古佛待一辈子,问她为何要这般却是什么都不肯再讲。”
黄氏招呼着孩子坐下,摇了摇头道:“罢了,这事我也懒得管,你父亲自己纳回来的人,便让他自个解决。我已经派了人去寻他,估计也差不多要回来了。”
伴着黄氏的话刚完,跪在那儿的赵氏果然如同先前一般再次重复道:“一切都是妾身的错,还请夫人行行好,送妾身入庙清修以赎妾身之过。”
这话每说一遍,赵氏的眼泪便会落得更凶,偏偏模样还丝毫不显狼狈,反倒看上去愈的美丽动人惹人怜惜。
“看看,你们看看,从头到尾就这么一句,弄得好像被我欺凌得无路可走了似的!”
黄氏看到赵氏这模样又来了火,若非昨日才抬进府,光凭赵氏如此不知好歹的折腾劲,她定是立马出手教训这搅事精!
黄氏气得肝疼,赵氏却依然不做解释,反倒如同默认似的无声哭泣。
贾如一下子也猜不出赵氏的真实用意,破釜沉舟以此给兄长施压还是真的绝望了想入寺庙借以逃避?
但不论如何,赵氏的做法都在重重地打贾家的脸,简直蠢透了。
这个女人偏执又自私,亏她昨日眼瞎还觉得身为才女浑身都是书卷味,看看这无赖般的做派连市井泼妇都不如。
“娘喝杯茶消消火,莫要为了个不安好心想要害您的小人气坏了自个身子。”
贾如亲自给母亲奉了茶,乖巧地安抚黄氏。
这话,自然让屋内众人神色各异。
“四、四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妾身怎么可能要害夫人?”
赵氏很快反应过来,跪在那儿看向贾如,委屈无比地辩解。
听到质问,贾如这才正眼看向了赵氏。
“既然你没打算害我母亲,为何才抬进府便跑到我母亲这屋又哭又跪,还要自请去庙里清修?姨娘这般强行逼迫偏偏又不说原因,只是一个劲的折腾,不是摆明了想让人误会我娘对你做了什么恶毒之事吗?”
贾如的态度倒是客观,语气也平和,听上去仅仅只是就事论事。
但正因为如此,所以才让一个少女的言辞反倒更显分量。
“不、不是这样的。妾身说了,一切都是妾身的错,妾身绝无陷害夫人之意。”
赵氏莫名有些心虚,下意识的垂下了眼帘,竟是有些不敢直视贾如那干净如水的眼睛。
“又来了又来了,除了这么一句,你就不会再说点旁的?”
黄氏着实被恶心得不行,直接拍着桌子道:“对,当然是你的错!不管你是何目的,总之昨儿进门,今日便胡闹闹腾,真以为我贾府的颜面是你区区一妾能随意折辱的?”
“夫人息怒,都是妾身的错,还请夫人成全妾身,让妾身能够前往寺庙修行恕罪。”
赵氏当真是以不变应万变,再一次的搬出类似的话认错反复应对。
连贾如都有些无语:呵呵,这哪是什么才女,这分明就是块滚刀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