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他刚想进去,只见钟无艳浑身上下爬满了毒蛇。
另一啬夫也吓的魂不附体:“快走,这是毒蛇!咬上一口就会死的!”
可是,那粗壮啬夫似乎并没有听到他的话,直接冲了进去。
那些原本安静的毒蛇一见来了陌生人,立刻高高地昂起了头,吐着腥红的芯子。
那粗壮啬夫手起刀落,条条袭向他的毒蛇,顿时一刀两断。他拿着刀,一路砍杀着,直接向钟无艳冲了过去。
这是,那另一啬夫也早已经逃的无影无踪了。
“王后你没事吗?”那啬夫一刀将钟无艳头上的小白蛇的脑袋砍掉,紧张地说。
钟无艳看着那一地死蛇,轻轻摇了摇头:“谢谢你了。”
“在下乐毅,一直敬仰王后娘娘。今天能为王后娘娘做点什么,是乐毅今生莫大的荣幸。”乐毅刚想施礼,却现钟无艳下身并没有穿衣服,只有上面那件宽大的外衣罩着,勉强遮住了关键部位。
乐毅脸一红,连忙转过脸去,并不敢再看。
“娘娘,如果您想离开这个鬼地方的话,乐毅可以帮您!”他有些气愤地说,“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娘娘,这种日子您还没受够吗?”
对于钟无艳的遭遇,军中许多将士们都忿忿不平。只不过,君命不可违,他们只能默默地在心里同情着他们那战无不胜的钟将军了。他们不明白,在沙场上所向披靡的钟无艳,怎么在后宫中却任人欺凌呢?
钟无艳听了,淡淡一笑:“这里,有我的丈夫,我怎么能走呢?你杀了这些毒蛇,夏迎春难免会嫉恨于你。听我一句劝,快走吧。”
她从心底里感激乐毅,所以她不愿意看到他被自己连累。
“这样那个女人就会恨我?”乐毅有些糊涂了,“那女人未免也太不像话了吧!真不明白,大王到底喜欢她哪里,就是因为她那张脸?”
钟无艳无奈地笑了笑:“如果你信我的,就快点走。这事如果被夏迎春知道了,她必定会杀你泄愤的。我现在还是王后,她还不敢把我自己样,顶多折磨于我。你帮助了我,夏迎春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乐毅不大懂女人心,不明白那些看起来千娇百媚的女人,为何如此凶狠呢?不过,他相信钟无艳,既然她让他走,那必定是非走不可了。
“那么在我临走之前,能为王后做点什么吗?”看似五大三粗的乐毅,居然也有着细致的时候。
钟无艳催促道:“你还是快走吧。想必再过一会儿,南郭雄就会带人来了。看你走起路来的样子,身手定然不错,相信你一定能逃得出去的。”
乐毅听了,点点头,道了声:“保重!”
他如一阵旋风般,飞也似的离开了这里。
果然,乐毅刚走出暴室,便见南郭雄和那个啬夫带着人来了。他身手矫健,连忙往路边的树丛一闪。
“里面全是毒蛇!”那个啬夫一边走一边比划着,神情依旧紧张,“好恐怖!估计王后娘娘怕已经是……唉,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这些毒蛇。秋天蛇已经少了许多啊,怎么突然间冒出这么多呢?”
乐毅藏在树丛中,看着南郭雄嘴角那缕不易觉察到的笑容,心中暗暗地想:“果然是他和夏贵妃搞的鬼!这对狗男女,也不怕遭报应?可是如今,又怎样才能救出王后娘娘呢?除非,除非有战争生!”
想到这里,乐毅暗暗下定决心,誓一定要救钟无艳出这暗无天日的暴室!
云雾里露出一线月亮,宛如一只挤着的眼睛。一会儿,这月亮圆滑得什么都粘不上,轻盈得什么都压不住,从蓬松如絮的云堆下无牵挂地浮出来,原来还有一边没满,像被打耳光的脸肿着一边。
山上的寒气把人的睡眠冻得收缩,不够包裹整个身心。
乐毅一路长途跋涉,辗转来到了燕国。他蹲在山上一破旧的茅草屋里,冻的脸色铁青,幸而他身体结壮,所以才不至于被冻坏。
“我怎么样才能救出王后呢?”他心中暗暗地想,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个如何能让众国攻齐的办法。
齐国国富民强,虽然归还了燕国部分旧土,可是从那里掠夺来的无数财宝,早已经装满了国库。秦国虽然兵强马壮,可是他也不敢轻易和齐正式交战。若这战争打上十年八载,其他国家穷的都揭不开锅,唯有齐国仍然可以整日吃香的,喝辣的。
这时,一缕清丽的琴音,随着夜风,袅袅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