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宫女连忙说:“大王在接见楚国使节,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听陈公公说大王脸色不好,最好不要打扰。就算是天塌下来,也得等楚国使节走了再说。”
最近,楚国蠢蠢欲动,对齐国极为不恭。而且,秦国等国也隔三差五挑衅,它们好像约好了似的,将所有火力对准了齐国,幸亏有信阳君和孙膑等相助,田辟疆的阵脚还不至于大乱。
过了好长时间,王太医这才匆匆走了出来。只见他满头大汗,脸色苍白。
“怎么样?”夏夫人连忙冲上前去,顾不得许多,紧张地问。
王太医看了一眼夏夫人,不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胎本来已经稳固了,只不过动作过猛……”
“别废话那么多,快说孩子怎么样了?”夏夫人脸色极为难看,苍白的如同天山之巅的皑皑白雪。
那是夏家母女最后一线希望了,她不希望再出任何差池。
王太医摇摇头,并没有说话。
夏夫人见状,顿时心中一沉,身体重重地颤了一颤,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良久,她并没有说话,目光冰冷。
“以后……娘娘还能生吗?”半晌,她才冷冷地问。
王太医摇摇头,面露难色地说:“极品莲蓬只有一个,这世上到哪里再找第二个呢?不过夫人大可以放心,娘娘身体无碍,以后虽然不能生育,不过对她自己的健康并没有太大影响。”
对夏迎春的身体有没有影响,夏夫人并不太在乎。这个女儿,她淡泊的很。她有时候都不明白,那果真是她的女儿吗?为什么自己看到她的时候,却不如看到钟无艳亲切呢?
夏迎春的惨叫声越来越大,那凄厉的叫声,连王太医听了都胆战心惊。那些胆小的小宫女们听了,脸色都变了,不敢靠前。
产婆两手全是鲜血,匆匆从屋内走了出来,一脸紧张:“不好呢,死胎下不来啊!”
王太医听了,顾不上多说什么,连忙提笔开了药方,交给了小宫女:“快去煎药!”
他刚将药方交给小宫女,另一个产婆也跑了出来,浑身血淋淋的:“煎药来不及了!娘娘大出血,情况不好啊!”
夏迎春鬼哭狼嚎般的叫着,那惨叫声,似乎比上次流产更为凄怆。
王太医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他连忙走了进去。
夏夫人一咬牙,也走了进去。
只见夏迎春如同血人般,躺在那张精美的大床上。她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极为憔悴。
“别怕,迎春!”夏夫人紧紧握着夏迎春的手,安慰道,“没事的!”
“我快要死了……”夏迎春哭着说,“我真的快要死了……”
她的情况有些不大好,鲜血如小溪般,怎么也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