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几经周折,钟无艳终于住进了凤羽宫,田辟疆那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我只暂时住一段时间的。”钟无艳笑的比阳光还要灿烂,那双如水的眸子,闪烁着美丽的光芒,让田辟疆不同的看痴了,“看在田师兄将这凤羽宫修葺的如此漂亮的份上!”
夏迎春听了,恶狠狠地冲她瞪着眼睛。
“你现在就走,没有人拦你!”夏迎春极不友善地说,“还有,你现在已经不是王后了,早已经被废。而本宫却身为贵妃,见了本宫你不行礼,这好像说不过去吧?”
这些,都是夏夫人在暗中指点的。夏迎春喜欢大刀阔斧的复仇,喜欢一刀见血,最讨厌这种笑里藏刀了。当然,这并不是意味着她没有心计,只不过懒得动脑子罢了,她喜欢一剑封喉的快感。
为了证明自己的美貌绝对不输于钟无艳,今天夏迎春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她特意穿上了自己最喜欢的大红宫装,上面绣着一只栩栩如生的金凤,裙边点缀着牡丹花,头上插金戴银,恨不能将所有饰都戴在头上。而且,她用了太多的脂粉,那浓郁的香气,香飘十里,甚至遮住了那满院的花香。估计她身上的脂粉刮一刮的话,足足能有两斤重!
夏迎春自认为这一招足可以折一折钟无艳的气势,让她以后不敢对自己不恭敬。自己身为贵妃,是后宫中最为尊贵的女人,这个被废掉的女人又怎么可以不行礼呢?按照国法宫规,不管哪一条,钟无艳都得向她行礼的。如果她礼节不到的话,夏迎春完全可以按照宫规对她进行处置。可是她没有想到,对于这一招,钟无艳根本就没有害怕。
“原来还有这么多的规矩啊!”钟无艳听了,故意一脸不悦地对田辟疆说,“大王把我请回宫,为的就是给你的嫔妃们施礼啊?若大王的嫔妃们缺少个可以戏弄之人,随便去街上拉一个就好了啊,为何偏偏要找我钟无艳呢?我钟无艳可是个粗人,自幼习武,万一哪天一不留神,手上的劲大了,伤了大王这些千娇百媚的嫔妃们怎么办呢?看来,我还是离开的好。哪天真的做了什么错事,还不得杀了我啊?更何况,夏贵妃的手段我又不是没有领教过,暴室的滋味可是真不好受,我可真的不想再尝一次铁钩锁琵琶骨的滋味,那滋味可是真的不好受。大王若不信,亲自一试便知,真的是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讥笑的目光看着田辟疆。一想到在暴室中所受的痛苦,钟无艳只觉得琵琶骨仍然隐隐作痛,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其实只到现在,每到阴雨天气,她的琵琶骨仍然会剧烈地疼痛,犹如万箭穿心,折磨的她痛苦不堪。以前她大可以一掌将夏迎春那个恶妇给拍死,可是却又担心田辟疆会心痛。而如今,她什么也不怕了,只想让那对阴毒的母女付出惨烈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