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钟无艳已经能够左右田辟疆的心思了,她甚至能够和夏迎春相抗衡了。夏迎春的地位,看来受到了严重的威胁。
听了这话,陈公公有些为难地说:“可是大王,这次修葺的时候,夏贵妃就经常过来拿东西,难免不会有相同的东西啊。”
这段日子,夏迎春明里暗里不知道从凤羽宫拿了多少东西,弄的陈公公头都大了。他不是怕担责任,而是这账实在是不好弄,一不留神,东西就少了。一向沉稳的夏夫人也不闻不问,只是任夏迎春胡闹。
看来,要想做到与众不同,并不是件简单的事情。夏迎春心中有气,自然会过来捣乱的。所以说,两宫若要做到完全不一样,那可真是难如登天。
“这样,传孤的旨意,任何人都不得随意进入凤羽宫。”田辟疆想了想说“夏贵妃也不可以。至于水月宫那边,你另外挑选一些东西送去,免得贵妃多想。”
不管是什么时候,他都无法不考虑夏迎春的感受。昔日的救命之恩,让他不得不用尽一生来报答。其实也正是这救命之恩,让他的一生都不得不为之付出。抛开救命之恩,其实田辟疆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对夏迎春还有爱吗?当初让他决定用一生一世来照顾这个漂亮女孩的时候,不就是被她所感动的吗?
“遵旨。”陈公公毕恭毕敬地说,“不过这次重修凤羽宫,不知道要按照什么风格来弄呢?上次是极尽富丽堂皇,王后不喜欢。那么这次,又换成什么样子的呢?”
虽然钟无艳已经被废,而陈公公对她又极其厌恶,不过他懂得揣测田辟疆的心思,知道他这次是铁了心将钟无艳留下。看来,王后的宝座,仍然是那个女人的,夏迎春永远也没有机会。其实从夏迎春这次流产的时候,陈公公就已经明白了,夏迎春这辈子都甭想成为王后了。
田辟疆想了想,对陈公公说:“这件事情,你去找田将军,让他帮着弄。”
田忌是钟无艳的师兄,两人从小一处长大,自然知道彼此的喜好了。虽然他和钟无艳夫妻一场,可是到头来,他却现一点也不了解她,根本就不知道她的喜好。
夜,是如此的寂静。淡淡的百花清香,充斥在这无尽暗夜中。湖边的杨柳,静静地站在那里,借着皎洁的月光,对着平静的湖面自怜自艾。没有风,湖面平静的如同镜子一般。天上一轮圆月,池中一轮明晃晃的月亮。这时,一只飞鸟掠过,惊醒了平静的湖面,顿时泛起微微涟漪。一圈圈,渐渐漾开,摇碎了池中的那轮满月,又渐渐平复。
“大王又在重新修葺凤羽宫了。”田忌看着杯中那琥珀色的琼浆玉液,漂亮的眉毛,微微皱了起来,“你可知道,修葺一次得花费多少银两呢?你一直节俭,可是并不知道,自己提出的这个要求,得花掉多少百姓的赋税呢?”
虽然他喜欢钟无艳,可是却不喜欢她这样折腾。那些修葺凤羽宫的钱,可都是百姓们的血汗啊!陈公公故意让他看了账单,这让田忌心里极不舒服。那么多的钱,足可以徼赏三军了。可以再多买一些兵器和粮草,可以修固一下边防的城墙。齐国虽然富裕,可是绝对也不可以如此奢华无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