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号车到南州农行大厦时,凌志远注意到眼前颇有几分人山人海之势,他果断的对洪阳军说道:“洪哥,我们走后门进去吧,这儿容易出事。”
严格说来,广投资的事和南州市委、市政府一点关系都没有。虽说他们的做法有打乱金融秩序的嫌疑,但在这之前颇有几分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之意。这些上当受骗的储户如果不是贪恋广投资的高额利息,又怎会有今日的祸事呢?话虽这么说,但老百姓却不管,出了事找政府,已成了华夏老百姓的常识,为此,各级党委、政府很有几分苦不堪言之感。
听见凌志远的话后,洪阳军轻嗯一声,立即调转车头向着农行大厦的后门驶去。
凌志远透过车窗看了一眼躁动人群,心里暗想道,现在的老百姓真是太好骗了,广投资的招数一点也不新鲜,但却有这么多人上当受骗,真是让人不解。
广投资之前承诺的月利息是六个点,数额大的则为八个点,如此之高的利息吸储一看就是有问题的。他们将钱圈过去之后,要做什么生意才能有如此之高的回报率,除了白粉、军火之类的,凌志远实在想不出其他事了。这两件事无论哪个国家都是明令禁止的,广投资没法去做,那只剩下唯一的一个可能,这根本就是一个骗局,目的便是为了诓骗储户手中的钱。
想到这儿后,凌志远轻摇了两下头,心里很不是滋味。那天去幼儿园接干女儿美菱之时,他便听出被骗的很多都是老人,这些钱很多都是他们积蓄了一辈子,用来养老、治病的钱,甚至有些是棺材本,被骗之后,做出一些过激的行为出来也就不足为奇了。
人都集中在农行大厦的正门,后面畅通无阻。保安见到南州一号车驶进来之后,忙不迭的摁下按钮将挡车的栏杆抬高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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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维明领着秘书和司机,刚走到农行大厦楼前,便见宦标和一个挺着将军肚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
将军肚见到宋维明之后,脸上当即笑成了一朵花,谄媚的伸出手来,巴结的说道:“书记,我们的工作没做好,给您添麻烦了!”
宋维明心里正憋着一肚子火呢,将将军肚的表现看在眼里,并未搭理他,只是从鼻孔里冷哼了一声。
宦标见状,连忙开口说道:“书记,这位是南州农行的夏行长,广投资租下了他们农行的九楼作为办公场所。”
宋维明瞥了将军肚一眼,冷声说道:“夏行长,你们农行还真是经营有方呀!”
夏进听到市委书记的话后,心中叫苦不迭,低声说道:“书记,由于我们的工作没做好,给您和市里添麻烦了,请您责罚!”
宋维明脸色阴沉的能挤得出水来,扫了他一眼,并未开口。
“书记,这事怪不得夏行长,他年前刚从省行调过来,对于市行的情况不是很了解。”宦标一脸谨慎的为夏进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