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起和戴胖子回了海洋,他喝的有点迷糊,进屋就躺在床上了,魏然给我使了个眼神,我点了点头,打电话叫了一个服务员,去帮戴胖子脱一下衣服以后,就跟魏然走了出去。
走廊里。
“光明那边我联系完了,明天咱们五点出。”魏然缓缓说道。
“嗯,我知道了。”我点了点头。
“别管事儿成沒成,也别管是谁问你,去三泉的行动死活都不能说,。”魏然再次补充了一句。
“我心里有数。”我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
“好,你忙吧,我先走了。”魏然点了点头,拍着我的肩膀就离开了
站在走廊里,我心情还挺复杂的,沒人愿意跟光明和老魏这种人一起出去干活,更何况我给自己的定位是属于团伙co的,妈了个的,但最近工作略微有点跑偏,有一猛子扎进脏活里出不來的意思。
有一瞬间,我突然回想起章伟民那些劝我的话,刚开始我不以为意,但此刻,我终于明白他为啥不赞成,我进入戴胖子团伙,有些事儿我认为是找不到我身上的,但事实证明,只要你脚踏进这个圈子,那就无法置身事外。
不管以前如何,以后如何,就目前现在來说,我是戴胖子团伙的一员,在方向对的情况下,有些事儿就必须要干,尽管我不喜欢,也不适合这样的工作
这似乎就叫做“企业”的执行力吧,我记得史玉柱在某次访谈中说的一句话,很值得深思:“一个由人组成的团体,不论大小,一旦形成规则,别管你是老板,还是员工,那都别去碰触它,。”
无条件的执行力,就是规则,所以我还得去,不去的唯一办法,就是离开这个团体,。
想到这里,我转身进了戴胖子的房间,他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正酝酿睡意。
“你几个意思。”戴胖子扭头冲我问道。
“明天我请个假呗。”我挠了挠鼻子,大大咧咧的坐在了沙上。
“上午行,下午我得去请银行的人吃点饭,他们选择舍弃了刘洪江,我得抽空告诉告诉他们,我戴胖子比刘洪江的价值高在哪儿,。”戴胖子用毛巾擦着脸,继续说道:“你也跟我一起去,,工资虽然不给你开,但给你找点支点。”
“能不能把银行的人,约到上午,。”我眨着眼睛,试探的问了一句。
戴胖子挤咕着小眼睛,愣了一下,扣了扣鼻孔问道:“來,你先说说,明天你请假干啥啊。”
“给我姥上坟,。”我顺口胡诌的说道,我压根都不知道我姥姥是谁。
“上午不能上啊。”
“家里人都约好了。”我额头冒汗的说道。
“向南,我好好跟你说昂,,不骂人,心平气和的跟你说,我问你,是约齐银行的高管难度大,还是约齐你家亲戚的难度大,。”戴胖子喝了点酒,脾气明显好太多了。
“当然约银行的人难度大。”我毫不犹豫的说了一句。
“嗯,你还是孺子可教的,出去吧。”戴胖子优雅的摆了摆手。
“好的,那明天我请假昂。”
我认真的点了点头,随后站了起來。
“嗯,。”戴胖子懵了,楞了三秒出言问道:“你沒理解我的意思啊。”
“理解了啊,,约齐银行的人难度大,所以不约了,我明天准时上坟。”我摊着手,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他妈想给你整个坟,。”
戴胖子一脱鞋冲我扔來,啪嗒一声砸在我脑袋上了。
“你不说,你不骂人么,。”我顿时急眼了。
“我看你是,有点小宝马开的找不着北了,,好,我给你找找位置,明天开始,你去仓库切果盘,一个月果盘质量,必须达到国宴标准,差一点都不行。”戴胖子指着我骂道。
“要冷藏我了呗,。”我斜眼问道。
“我从來就沒热用过你,赶紧滚。”戴胖子烦躁的摆了摆手。
“行,你就这样吧。”
我捂着脑袋就往外走。
“从今天晚上开始切,,。”
戴胖子恶狠狠的补充了一句。
“咋了,戴总,离这么远就听见你喊,。”安安探着小脑袋,好奇的往里扫了一眼。
“你也滚犊子。”
“我也沒惹你啊。”
“出去。”
安安无语的关上了门,嘀咕着骂了一句:“这不神经病么。”
“都他妈有病,。”我烦躁的回了一句,转身就往楼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