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傅说的话,让我心里咯噔一下。
“除掉,谁去除,我啊。”我看着老傅问道。
“向南,他就是个通缉犯,说不定什么时候在哪儿就落网了,,他在咱这儿犯过案,一旦被抓住,这边公安局肯定要过去做个结案口供,弄不好都得遣返回來指认一下现场,,到那时候他百分百会把咱的事儿抖出來,,你明白么。”老傅话说的挺绕,但意思很明显。
“老傅,我只能告诉你,我不能动他。”我极为认真的说道。
“为什么。”老傅眉头紧皱问道。
“不能说。”我干脆的摇了摇头。
老傅听到我的话,顿时愣住,想了一下脱口而出:“他跟戴胖子认识,。”
“不是。”我摇头说道。
“你别他妈扯淡,他肯定跟戴胖子认识。”老傅非常坚定的说道。
这次我沒说话,只定睛看着老傅。
“你是不是分不清哪头重了,,戴胖子那是啥,,和你就是产生利益关系,你还跟他玩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事儿么,,咱俩什么关系,那是你死,我就死的关系,明白么,。”老傅摊着手,急迫的说道。
我裹了口烟,还是沒说话。
“向南,正好戴胖子跟他熟,你有机会调他出來,,一旦除掉他,苞米地藏钱的事儿,就沒人知道了。”老傅激动的冲我说道。
“你理解错我和戴胖子的关系了,,利益方面他是我老板,私人方面他是长辈,长辈明白么,。”我扔掉烟头,毫不犹豫的回了一句。
“我还不了解你,,你他妈比谁都狠,这时候你跟我谈长辈。”
“秦桧还有仨朋友呢,我他妈再狠,也不能弄我大哥身边的人,这是起码底线。”我指着地面干脆利索的说道。
此刻一个混混,正在极力劝一个警察别犯罪,,这他妈简直太讽刺了。
“向南,,他是祸害,祸害你懂么,,他们干事儿才是沒有底线,早晚会折,中.国警察要想抓谁,谁能跑了,。”老傅声嘶力竭的劝说着。
“我先探探底,然后给你信。”我沉默许久,扭头回了一句。
“如果戴胖子的底,是不能让他沒呢。”老傅快速反问。
“我有我的办法,,老傅,我在你身上拿出去多少东西,你自己心里有数,我比谁都希望你,刑警干的越來越好,明白么。”我看着老傅,神色非常认真的说道。
“。”
老傅扫了我一眼,指着我的胸口说道:“有些事儿,我老傅能帮你,但戴胖子却不一定,。”
“傅哥,刚才有那么一瞬间,我就在想,有一天我要犯了事儿,你会不会依法枪毙了我。”我趴在老傅的耳边轻声说道。
“。”
老傅听完我的话,身体一僵,扭头看向了我的侧脸,直接愣住。
“呵呵,开个玩笑,有你在,我永远不会犯事儿,,先走了。”
我拍了拍老傅的肩膀,下了台阶,开车直接离去
上车以后,我直接拨打了戴胖子的电话。
“又咋了。”
“童光北在哪儿,能不能告诉我。”我开门见山的问道。
戴胖子顿时沉默了一下,皱眉问道:“你私下和他联系了。”
“你不让干的事儿,我不会干。”
“那你找他干什么。”戴胖子听到我这句话,脸上缓和了许多。
“私人的事儿。”我非常直接的隐瞒道。
“不能跟我说。”
“不想说,但你要非得问,那我可以说。”我想了下回答。
“我不会问别人不想说的事儿,他在邮政街开了一家叫食味轩的饭店,但你只能自己去。”戴胖子思考了一下,说出了童光北的住处。
“李浩跟我去,行不行。”我沒问原因,只争取了一下名额。
“他可以。”
“最后问你一句话,如果我和童光北有不可调和的矛盾,你怎么选。”
“这话问的有点缺心眼,。”戴胖子不满的回了一句。
“行,那我明白了。”
结束通话以后,我继续开着车,皱眉思绪良久,拿着手机给李浩了个短信,他沒超过五分钟就回复了我
“他到底想干什么。”
正在外面喝茶的戴胖子,拧着眉毛自语了一句,肉嘟嘟的手掌攥着手机摆弄了一下,调出童光北的电话,想了半天,最终还是沒有打出去,但却再次自语了一句:“孩子大了,有心事儿了,算了,自己爱咋捅咕,咋捅咕吧。”
戴胖子沒有给童光北打电话的举动,只说明了一个问題,他此刻很信任我,并且通过我间接信任了李浩,这种信任分两种:
一种是來自内部的信任,因为现在戴胖子已经非常肯定,自己家里不干净,但目前來看,应该是排除了我和李浩;第二种信任,是他觉得,我这么长时间的司机生涯,应该学会了如何不让他心烦。
我能不能对得起,他这种信任呢
另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