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黄导在内,一个个战战兢兢,欲言又止。
“老黄,你也是跟了我这么多年的,怎么越来越没出息了?”
“我教过你们,不管遇到什么事,一定要淡定!要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到了咱们这个身份,咱们这个地位,还有什么事情,是值得惊慌的?”
张天庆手握钓竿,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教训着黄导。
他真的很有气度,端坐着,连头都不会一下,语气平静,气度十足。
于丽丽看得,心里一阵膜拜。
这才是值得追随的男人啊!相对来说,黄导就显得太没有风度了。
一点小事而已,就慌慌张张……呵呵!
于丽丽帮张天庆倒了一杯茶,姿态优雅。
张天庆接过了,轻轻品了一口。
“这鱼儿,都被你个惊跑了!”
张天庆淡淡地说道。
“是,张爷……”
黄导在旁边看着,心里那叫一个苦啊!
心说,张爷您还在这儿装叉呢!一会儿,恐怕您就淡定不了了。
张天庆觉得自己很有气度,到了这个年纪,到了这个地位,真的没什么事情能让他大惊小怪了。
所以,明知道黄导在这儿着急无比,他也是非常淡定,继续钓着自己的鱼,仿佛什么也没有生一样。
张爷不开口,黄导在旁边即使再着急,也不敢说什么了……他是真怕啊!
“是不是那个兔崽子又闯什么祸了?”
张天庆很淡定地问道。
“是……是的!”黄导擦了把汗,应答道。
这时候,张天庆也感觉到有些不对了。
黄导按说是资格很老的人了啊!竟然这么失态,难道,这次的事情不小?
如果说有什么事情能让张天庆不淡定的话……那无疑就是他的这个独子了。
“到底是什么事?”张天庆终于放下了鱼竿,皱着眉头,问道。
“张爷!张少他……走了!”黄导声音带着哭腔,说道。
“走了?去哪儿了?”张天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去……去……”黄导结巴着,扭头看看身旁。
那几个跟来的人,全都低下头。没人愿意在这时候招惹晦气,他们恨不得变成透明人,哪里还敢说话?
黄导只能一咬牙,道:
“张爷,您节哀啊!张少他……落水淹死了!”
“什……你说什么?”张天庆的眼睛,陡然瞪大。
旁边,于丽丽也愣住了。
“张爷,张少他在‘不系舟’吃饭,不知道怎么中了邪,自己跳水,淹死了啊!”黄导哭道。
“什么?这个孽子……他……”
张天庆的脸色开始变得蜡黄,伸手指着黄导,眼睛越瞪越大。
然后,“嗝”地一声,抽住了。
“快救张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