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京笑道:“宿太尉只是想当然而已。这件案子已经真相大白了!”随即朝皇帝抱拳道:“陛下,开封府尹其实已经考虑得非常周到了,完全做到了勿枉勿纵,轻重适度。”
宿元景连忙对皇帝道:“陛下,此案证据太过单薄,只有两个人证,可是同样有人证可以证明将军夫人不可能去杀人,然而开封府尹却没有采信,由此得出的结论如何能让人信服?”
皇帝皱起眉头。
开封府尹连忙解释道:“陛下容禀,微臣之所以没有采纳对将军夫人有利的证言,是因为那几个证人同样是将军夫人,难免有包庇嫌疑,因此没有采纳!请陛下明鉴!”
皇帝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如此的话,开封府的判决无可厚非。”
蔡京大声道;“陛下英明!”
宿元景急声道:“陛下,无论如何单凭两个证人就贸然判将军夫人重罪,实在过于草率了,还请陛下令刑部重审此案,到时不管结果如何,上将军也不会有任何怨言了!”
孔一达冷声道:“他若敢有怨言,便是欺君不忠,到时捉拿问罪便是!”
宿元景没好气地道:“怎可无辜加罪于有功之臣!”
孔一达哼道:“反正武将总是祸害,除掉总是好的。”
蔡京朝皇帝抱拳道:“陛下,我看这件案子就这么定了吧。”
皇帝点了点头。
宿元景大惊,“陛下三思啊!”
皇帝不耐烦地道:“寡人相信开封府已经做得足够好了!太尉就不要再多言了!好了,寡人也累了,大家都散了吧!”皇帝站了起来,在太监的搀扶下往后面走去。
“陛下,陛下!……”宿元景试图喊住皇帝,可是皇帝根本就不理会他。群臣山呼万岁,鱼贯退出了大殿。宿元景形单影只地立在大殿之上,显得那样的落寞,长叹一声,摇了摇头,无精打采地离开了大殿。
开封府尹将几个负责押送潘金莲的官差叫到书房,仔仔细细地吩咐了一番。几个官差出来了,其中那个满脸横肉的官差郁闷地道:“本以为这一路上有乐子了,没想到全都落空了!”旁边那个獐头鼠目的官差没好气地道:“你做梦吧!就算没有上头的交代,你就真敢狎玩那位将军夫人?小心上将军要你的狗头!好了,别说废话了,赶紧准备一下上路,上头催得紧呢!”
第二天一大早,几个官差便到府衙中领了文书,然后提了潘金莲。由于潘金莲是女囚,因此身上并没有戴枷锁。
几个官差押解着潘金莲离开了府衙,一路往城外走去。百姓们围在四周看热闹,说什么下流话的都有。潘金莲面色苍白,心里不安到了极点,就感觉自己好像一片随波逐流的浮萍,将来会怎么样她完全无法判断。
蔡攸府邸。蔡攸对面前的十几个身着劲装的大汉叮嘱道:“你们追上去,要把人给我完完整整地带回来!我重重有赏!”众大汉抱拳应诺,迅速离去了。
蔡攸望着离去的众人的背影,想到即将见到那位梦寐以求的美人儿了,兴奋到了极点,都急不可耐了。
潘金莲在几个官差的押解下一路前行,不时焦急地望着周围。不知不觉,眼看太阳就要落山了,前面一座驿站出现在眼帘中。落日余晖映照之下,一缕炊烟袅袅而上,驿站前面的空坪上一片喧嚣,旅人们正准备住店。
那个獐头鼠目的官差突然停下脚步,看了看一旁那座茂密阴森的树林,“就是这里。”随即便朝树林走去。潘金莲见状,警惕地问道:“为什么要去树林?”身后那个满脸横肉的官差退了潘金莲一把,喝道:“少罗嗦!”潘金莲没办法,只好朝树林走去,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里。
来到树林中,只见前方十几个人影迎面走来。潘金莲还以为是相公他们,不由的一喜,然而待看清了他们的样貌后,心不禁沉到了谷底。
那个獐头鼠目的官差走上前,抱拳问道:“诸位可是蔡攸大人派来的人?”
为的大汉点了点头,“把人交给我们就可以了。”随即掏出一小包银子扔给了官差,“这是少保大人赏给你们的。”官差连忙拜谢,随即冲后面叫道:“把人交给他们!”后面几个官差把潘金莲押了上来,将潘金莲推了过去。
为的那个大汉打量了一眼潘金莲,眼睛一亮,“果然是个不可多得的绝代佳人啊,难怪少保大人会为了她费这么大的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