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闹了一回,姑娘们都掣了根花签,徐萝命侍女们撤去残席,重新上了茶水点心,姑娘们拿出先前做的画请徐萝品鉴。徐萝比众人年长数岁,又跟着一流画师学过几年画,赏画的眼光还是不错的,点评的也很到位,“构图简洁。”“笔法工整。”“配色鲜明。”“含蓄圆润。”“笔墨韵致。”“枝叶脉络清晰。”“意在笔先,画尽意在……”
点评完姑娘们的画,又看了姑娘们做的诗词,因徐萝不擅诗词,泛泛而谈了几句,然后在众人的强烈要求下,徐萝亦有些技痒,伏案作画,那些喜绘画的姑娘们围在案桌边,说笑观赏。
徐萝画得是花开富贵牡丹图,繁花之中有一对交颈孔雀,她正细细描绘孔雀的羽毛时,一个婢女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附耳跟徐萝不知说了什么。徐萝脸色微变,道了声恼,带着几个婢女离开了厅堂。
姑娘们交头接耳,“王妃怎么走了?”“出事了吧?”“出什么事?”“谁知出什么事了?”“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是不是应该告退离开?”“王妃走了,向谁告退?”
姑娘们有些慌乱有些迷茫,沈丹遐脑子里闪过一个想法,环顾四周,寻找了一番,没有看到刘氏姐妹。沈家姐妹聚集在一起,沈丹蔚皱眉问道:“九妹妹,你看到宝珍宝珠姐妹了吗?”
“没看到。”沈丹遐摇头道。
“她们会不会去净房了?”沈丹迼揣测道。
“不可能姐妹俩一起内急。”沈丹蔚否定道。
“结伴上净房也是有可能的。”沈丹迼怯怯地道。
沈丹迅道:“上净房要不了多少时间,说不定一会她们就回来了。”
可等了一会,刘氏姐妹仍不见回来,沈丹蔚心沉了沉,不安地道:“王妃去处理的事,该不会与她们有关吧?”
沈丹遐眸光闪了闪,九成九有关了,这应该就是刘氏姐妹非来跟着来的原因吧。
沈丹念噘嘴嘀咕道:“早就看出她们不安分了。”
“希望不要牵连到我们。”沈丹迅在旁边叹气道。
沈丹蔚也叹了口气,沈丹莉和沈丹迼面露忧色。
又过了一刻钟,萍儿来了,脸色不是太好,“王妃身子不适,就不久留各位姑娘了。”
“我堂姐哪里不舒服,可有请大夫来诊脉?”徐纹凑过去,一脸关心地问道。
萍儿眼中闪过一抹不耐,语气微冷地道:“劳徐姑娘挂念,王妃饮了酒,头晕已饮了醒酒茶歇下了。”
姑娘们没敢多问,纷纷离去,沈丹蔚几个也想走,可刚出厅堂,就被人给拦住了,萍儿皮笑肉不笑地道:“几位沈姑娘请留步,我们王妃还有事要与你们说。”
“王妃不是喝了醒酒茶歇下了吗?怎还有事与我们说。”沈丹蔚硬着头皮道。
“不过就是那么一说。”萍儿冷笑,“几位姑娘随我来吧。”
“你要带去去哪?”沈丹莉结巴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