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也不和我打个招呼?”郎坚白说道。
“我这次出去写生带回来一幅画,我师姐说让我参加今年全国的画展,老师,你认识那几个评委吧,能不能帮我说说话?”莫小鱼趁这个机会向郎坚白提出了要求。
“这没问题,过几天你和我一起去一趟北京,我们提前去拜拜码头”。
“那好,那我就等老师什么时候有空了”。莫小鱼说道。
“嗯,目前你主要的精力还是要放在那幅画上,其他人催的很急,这次是大工程,原本还有个找纸墨的程序,但是既然你都有这些了,剩下就是画了,画完之后,你就不用管了,剩下的就是其他人的事了,编故事,出版画册,这都是很复杂,一直到最后卖给买主,这中间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忙呢,但是你的画出不来,一切都没法启动,因为画作本身是启动这件事的敲门砖”。郎坚白说道。
“那行吧,我这两天就赶出来”。莫小鱼说道。
“很好,那我等你的消息”。郎坚白说道。
郎坚白走了之后,莫小鱼独自一人留在了地下室里,好几天没有喝酒了,打开箱子一看,这里又被郎坚白用酒堆满了,他知道莫小鱼喜欢喝酒,而且创作时更是需要酒,所以毫不吝惜。
一杯杯下肚后,莫小鱼歪坐在椅子上,沉沉睡去,但是觉得自己体内好像是有人在打架一般,而且这架打的一边倒,这边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那边只有一只被打的半死的虫子,非但是如此,这虫子好像是有灵性一般,不停的求饶。
这一场宿醉,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现在倒是精神抖擞,整个人充满了力量,拿过一张姬圣杰拿来的明代纸张,用镇纸拉平。
倒水,研磨,调色,一气呵成,莫小鱼站在那里想了想,将自己见到的所有文征明的画全都挂在了墙上,当然了,是在自己的脑子里。
莫小鱼每一次抬头,都好像是在看墙一样,其实他的意念里,对面的墙上就是挂着一幅幅文征明的画作呢。
文征明是明代的画家,距今已经有四百多年的历史了,但是要想从其画作中捕捉到他的风格,这无疑是痴人说梦,每一个鉴定者都会从不同的角度去看这幅画,因为文征明的画没有一个统一的鉴定标准,这对鉴定者是一个挑战,对造假者也是个挑战。
但是莫小鱼抓住的是文征明画作的精气神,有了这一点,无论是从哪个方面来看,都会体会到其内涵,这样才是过关的保证。
郎坚白问过保安,莫小鱼进来就没出去过,一天一夜都没出去,不会出什么事吧,郎坚白担心的去了地下室,但是到了地下室后,现莫小鱼正抱着酒壶,嘴对嘴的喝酒呢,而且边喝边提起笔在一幅巨作上描描点点,郎坚白没敢进去,直到莫小鱼将笔放下,这才敲门进去了。
“老师,我刚画完,你给看看哪里还有什么缺陷,或者是从历史上,怎么样?”莫小鱼指着画案上的画作说道。
郎坚白没说话,因为从看到这幅画第一眼起,要不是墨迹还没干,他自己都会认为这是文征明的真迹,因为虽然文征明的真迹鉴定没有统一的标准,但是资料显示,还是有一些规律流传开来,这在鉴定圈里也不是秘密,再加上之前请教过郎坚白关于文征明画作的特点及注意事项。
这幅画可谓是把目前文征明画作鉴定的理论都照顾到了,这是针对鉴定派而设的局,另外一方面,莫小鱼主要是是模仿文征明的画风,这幅画的时间已然到了文征明的老年,画风内敛,不张扬,恬淡自然,更加的圆润成熟,恰如此时的文征明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