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了半天,你是在为你儿子求情呢,你是不想离开这个位置的吧?”司南下问道。
“不,我们都离开,坚决不在白山呆着了,我儿子的所有产业也将搬离白山,我们都走了,你这里也就清净了吧,怎么样?”成千鹤问道。
成千鹤是来给他儿子求情的,这不错,其实这也是为了自己能够全身而退,一旦自己儿子顶不住了,那自己这一家人都将在牢里过下半辈子了,到时候该没收的没收,该充公的充公,自己这半辈子白混了,临了清零了,其实这样的人不在少数,有心眼的可以狡兔三窟,不放在一个地方,出来还能做个富家翁,但是那些在家里存现金的就惨了,一旦现,就都搬走了。
“老成,你以为我司南下就是这么小肚鸡肠的人吗?我会拿党性和你做交易?看来这些年你没怎么研究我,也不知道我的为人”。司南下叹口气说道。
成千鹤看着司南下,良久才说道:“司书记,别提党性或者是组织那些没用的东西了,那都是骗骗老百姓的玩意,你和我说这些,你不觉得矫情吗?”
司南下面无表情的说道:“老成,你说的这些话,就证明你的思想真的很危险了,你也是一个老党员了吧,党培养了你这么多年,你居然能说出这种话来,难道我们以前说的都是骗骗老百姓玩的?”
“难道不是吗?南下,我知道,你对我恨的透透的,但是你也要想清楚了,我能有多大的本事,我能左右省里的任命?当时真的不是我成心要抢你的市长位置,这不是我的初衷,信不信由你,当时我是真的拒绝了的,而且我也向省里说明了你的情况,还是觉得你上比较好……”
成千鹤想要为自己辩解,但是被司南下拒绝了,他不想听,因为那些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自己现在掌握着主动权,还用听你这些烂事吗?自己还会在意以前那些历史吗?
司南下真的不在乎吗?错,他很在乎,如果自己来了白山后,成千鹤能到自己的家里或者是办公室里和自己开诚布公的谈一谈,那自己就真的可能会把过去的事放下。
再进一步说,如果是得知了省里的任命,成千鹤能到湖州自己家里向自己祝贺一下,然后做个交流,司南下也不会紧盯着成千鹤不放,至于孩子经商,在经商的过程中有些违规行为,他们都是可以睁一眼闭一眼的,谁家没有孩子,他们的这些孩子经商又不是像正经商人那样搞,往往是下级和上级,或者是平级的官员孩子交叉经商,你查一个,就能得罪一大片,所以,一般是不会对这些经商的孩子下手的。
可是成千鹤经营的滴水不漏,那能怎么办,司南下只能是对成功下手了,而且司南下还有一个依仗,那就是自己的孩子不在白山经商,而且也不是靠着违法乱纪来赚钱,他有这个底气。
前面说的这些事,成千鹤一件都没做,甚至在司南下来了之后,他们都没有单独见过面,除了这一次,这在市委班子中极其罕见,这是把严重的对立公之于众了,这让一直憋着一口气的司南下更是愤怒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