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有才给甘敬打了个电话，让她回来吃饭，然后问道：“闻少，还有件事，李玉堂那个市长的位置到底被谁给横刀夺了？”

闻钢微微一笑，问道：“他呀，还在惦记市长的位置呢？算了吧，他没戏，再说了，在这件事上，他是被人给阴了，市长的人选已经定下来了”。

“都定下来了？谁啊，白山本地的，还是外地空降？”万有才问道。

“不算是外地的，也是白山本地的干部出去的，到了湖州呆了几年，这不，又被司南下要回去了，这个人你可能不是太熟悉，湖州市常务副市长，如果不出意外，很可能是要在湖州接手市长或者是副书记的位置，但是被司南下给要回去了”。闻钢说道。

“谁啊，听你这么说，还是个很神的人物？司书记都这么看重这个人，那这个人肯定是有几把刷子呗？”万有才问道。

“林春晓，原来是和司南下一起都是纪委系统的，后来才转出来的，所以，司南下去了湖州，就把她调到了湖州，司南下回了白山，又把她要回了白山，你说司南下是不是对她很器重？”闻钢说道。

“林春晓？没听说过，不过这名字，男的女的？”万有才问道。

“女的，你那个亲戚李玉堂还想着争市长的位置，可能吗，李玉堂就是再听话，能有林春晓听话吗，你可以翻一下林春晓的履历，你会现，她的提升是一步步紧跟着司南下的脚步的，所以，林春晓回白山一点都不奇怪，而且林春晓的常务副市长还是当时司南下离开湖州时向省里提的唯一条件，我严重怀疑，从司南下离开湖州时，他就在布白山的局了，要是这个时候林春晓还是白山市开区书记，那么现在是没有资格调到白山来担任市长的，你考虑一下，是不是这个道理？”闻钢说道。

万有才对这些事一无所知，更不可能对官场上的事分析的这么透彻，但是闻钢的老子可是副省长，耳濡目染，这些事自然是小菜了。

“这么说来，我姑父可真是太傻了，从司南下到白山，我姑父可以说是最早站到司南下身边的人，到头来却落到了这个下场，唉，这事他要是知道了，不知道多恨呢”。万有才摇头说道。

“可以说，成千鹤的倒台，最大的受益人还是司南下，因为他是掌握全局的人，别看成千鹤倒了，白山这么热闹，其实经过了这一轮的血洗，白山市成千鹤和唐炳坤的人基本都被洗没了，要么投诚，要么被抓，反正现在没人敢对司南下炸刺了，这是一定的”。闻钢说道。

“那，市委副书记是不是乔志刚？”万有才问道。

“看不出来嘛，你的消息还挺准，没错，市委副书记是徐如海的秘书，做牛做马这么多年，终于是在退休前解决了副厅的待遇，徐如海据说身体不怎么好了，这次安排他的秘书下去挂职，无异于安排后事了，所以，乔志刚去白山，也不会对司南下形成什么威胁，接下来的几年，白山就是司南下这一系的天下了，至于展经济，不知道会怎么样，但是要想实现成功说的那些事，我看，难”。闻钢说道。

让闻钢这么一说，万有才的心也是凉了半截，司南下可是眼里揉不得沙子，尤其是揉不得成氏父子这样的沙子，那成功留下的那些烂尾财富，还能有操作的余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