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有志摇摇头，万有才接着说道：“结果就是老百姓对政府极度不信任，倒回去三十年，政府一句话，党员一句话，能有多大的动员能力，现在呢，你比较过吗？”

程有志依然是摇头，万有才笑笑，说道：“我也是个老百姓，说这话不犯法吧，程院长”。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放心，我不会举报你”。程有志开玩笑道。

“哈哈哈，好，谢谢你不举报之恩，我虽然泄着各种不满，但是我自己呢，不也是在干这样的事，我只知道在古代，犯了事可以花钱消灾，花点钱交给国家，这事就可以免了，除非谋逆，好像一般的案子都可以花钱摆平，对吧？”万有才问道。

“没错，但是也有不少砍头的，要不然刽子手不是失业了吗？”

万有才嘿嘿一笑，说道：“得了吧，被砍头的都是没钱的，有钱的谁会被砍头，远的不说了，咱们还是说说近的吧，你判过的案子里，我说的是公务员犯罪的，尤其是领导干部犯罪的，他们真能在监狱里一直待到刑期结束吗？”

程有志摇摇头，说道：“太少了，一般都会在几年之后搞个保外就医，再精明一点的，还可以搞个明，弄个项目，写本书出版，慢慢的减刑，所以，从来没有哪个领导干部在监狱里待完全部刑期的，就连四人帮这样的人都没有待过全部刑期，大家都在一个槽子里吃过饭，干嘛要这么严厉呢？”

“所以，判完了成千鹤的案子，后期怎么让他出来，你还得再多费费心，当然了，该我们想的办法，我们会想到，但是有些我们想不到，不知道怎么操作的，你得帮忙”。万有才说道。

程有志此时才明白，判完了只是第一步，以后还有很多事要找自己呢，这个贼船上的，也太倒霉了。

“看来这个案子我不办到底是脱不了身了”。程有志说道。

“所以，你要想好了，这个案子该怎么操作不碰线，你看，你女儿也是刚刚好转了，我可不希望你因为这个案子而进去，你还得陪着老婆孩子过日子呢，所以，你要好好的保住自己”。万有才说到。

看着窗外和王丽娃闲聊的女儿程琳琳，程有志点点头，说道：“我明白了”。

“我看你是不明白，从你的脸色来看就是不明白，这里没有别人，我只是个中间人，但是我要告诉你，这个案子的原则是，你先要保护好自己，其次才是怎么判这个案子，而且这个案子现在备受关注，太离谱了绝对不行，如果在刑期上操作不是很顺利的话，那就在接下来的再动手，反正无论怎么搞，他都不可能免罪，对吧？”万有才说道。

程有志点点头，说道：“好吧，我试试，闻少那边，就麻烦你多美言几句了，我和他见过几次，但是没有深聊过，所以……”

“这是我的事，你不用管了，对了，我给你带来了一件东西，你给看看，是真的还是假的”。万有才从杨枫林早已送来的包里找出来了成功给他的玉石，交给程有志鉴定。

一个人喜欢什么一眼就是可以看出来的，所以，当万有才拿出来那块玉石时，程有志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