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这只趾高气昂的臭鸟对峙良久,转转眼珠,突然扫见它脚上的小锁链,纪青灵不怀好意地笑起来。
会吓人是吧?会骂人是吧?丫的就算长了翅膀也飞不出去。今天不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吓人,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点亮桌上的烛台,纪青灵坏笑着举起来:“乖王爷!亲爱的夫君!今日,本王妃给你做道生猛烤乳鸽,改善改善伙食如何?”
许是察觉到纪青灵居心叵测,金刚鹦鹉猛地侧过身将脑袋藏进了翅膀里,但嘴里却不依不饶道:“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你敢非礼本王?”
吼吼!沈墨白每日宅在韬晦堂中都在亦淫神马?她这叫非礼?
想想也对,一只没了毛的鹦鹉,大概跟脱光了衣裳的人也差不多。那她就好好非礼非礼这只该死的臭鸟吧!
对着蜡烛轻轻一吹,火苗呼地一下偏移过去,瞬间就舔上了金刚鹦鹉的毛。一股浓郁的焦毛臭味弥散开来,熏得纪青灵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金刚鹦鹉被火苗吓得扑扇着翅膀又蹦又跳,大喊道:“纪青灵!你是不是想死?”
呀哈!到了这时候还嘴硬,沈墨白养出来的鸟果然不同凡响。这回金刚鹦鹉连名带姓喊出来了,可想而知沈墨白每日把自己关在韬晦堂里咒骂了她多少遍,才会养出这么有个性的臭鸟。
“我叫你骂,我叫你骂!”说一句,纪青灵对着火苗吹一口气,火苗便在掌握极好的力度下在金刚鹦鹉身上舔一下,韬晦堂内顿时叫骂连连。纪青灵还没这么大的胆子真的把这只金刚鹦鹉烧成烤乳鸽,这是沈墨白的书房,这只金刚鹦鹉既然能与沈墨白日日相伴,可见,它在沈墨白心中的地位多么高,至少比她这个王妃值钱。她要是把这只臭鸟
弄成烤乳鸽的话,估计要不了一天,她就会成为下一只烤乳鸽。
看着金刚鹦鹉上下跳窜,却摆脱不了脚上铁链的狼狈模样,纪青灵觉得超爽。
此时的金刚鹦鹉无疑就是她眼睛里的沈墨白,她不好好调戏一下这只臭鸟,怎么对得起沈墨白用锁链锁她的大恩大德呢?
大概是玩儿得太投入,纪青灵越靠越近。就在她举起蜡烛又一次对着鹦鹉吹火苗时,原本狼狈逃窜的金刚鹦鹉突然停下认真地看向她。
纪青灵猛地一愣,她似乎在金刚鹦鹉的眼睛里看见了一丝嘲讽。
嘿!奇了怪了,一只鹦鹉而已,它会嘲讽?
貌似,它不止是嘲讽,还很鄙视她。
还未反应过来,鹦鹉的翅膀一抬,居然向她直剌剌地挥下来。
这一下挥得力道不小,蜡烛倐地一下熄灭了,而纪青灵的脸上也被金刚鹦鹉的翅膀不轻不重扇了一下。
说是扇,却不疼,感觉倒有点像是摸,而且,怎么摸得那么有水平?
下一秒,金刚鹦鹉已再次开口道:“笨女人,本王逗你玩儿,你还来劲儿了,真的想死吗?”
这一句金刚鹦鹉说得闲适又散漫,哪里有半点慌乱的样子,暗沉沉的环境里,它倨傲懒散的模样活脱脱就是鸟化了的沈墨白。
纪青灵彻底被雷到了,她,她,她这是被一只鹦鹉调戏了吗?火气腾地一下上来了,再也顾不得沈墨白会不会生气迁怒,纪青灵扯住遮盖书架的帘子就向鹦鹉兜头罩去,继而,又动作麻利地掏出丝帕将鹦鹉的巨嘴绑了个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