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
就在游准备悄悄离开人群的时候,忽然隔着栅栏有人叫住了他。
回头,是一张缠着绷带的面孔。
白花花的布条之间,隐约露出仿佛用花岗岩雕琢出的坚毅表情。
记得,这个斗士的名字是叫流吧。
真是不容易,我还以干掉他了。
游在心里觉着可惜,然而也没办法。
他的力量太取巧了。以前是靠古代遗物,后来是依赖复杂的环境,一旦被人限制了场地,自己本来就少的战斗力就更要大打折扣了。
算了,什么时候来投毒吧。
想着阴暗的念头,游悄悄的绷起自己的肌肉,如果来者不善,他必定选择逃跑。
“有些事问你。来这边。”
冷淡的口气配合他高大的身材,有一种难以抗拒的威压感。
他带着游去的地方,是一间休息室。
差不多是一个客厅那么大的房间,却密密麻麻的摆着七个好像柜子一样的巨大的东西。如果是外人,恐怕会认为这是什么巨大的衣柜之类的吧。
而游不会认错的。
这是奴隶的休息室。这些柜子,是他们的床。这种复合床分为四层,每一层都要挤下三到四个奴隶。游·辰巳人生的前八年,就是在这里睡过的。
这种好像蜂房一样的设计,可以最大限度的利用空间。至于舒适度,除非有人脑子抽风了,否则不会有任何人觉着这种环境会舒服。
似乎是因为有比赛,现在没有留在休息室的奴隶斗士。仅有的一块可以站脚的地方,游和流对峙着。
“你背上的伤口。是怎么来的。”
冷淡的声音中包含着热切的心情,游一时有些不明白。
“哪一个?”
他还在当奴隶斗士的时候,后背可没少留下伤口。
“唯一的特例,被猛兽抓伤的那个。”
流的舌头有些打结,看起来他并不习惯说话。
猛兽?
他这么一说,游才想起来确实有这回事。
当年的游,隶属于奴隶斗士中的“人斗”类,也就是和人类战斗的类型。既然有“人斗”,那就自然有“兽斗”,也就是专门和野兽战斗的类型。
这都是为了取悦观众们的点子。
游既然和人战斗,那么身上的伤口自然都是刀剑砍伤,不会有野兽的痕迹。
“你说那个……嘛,算是我的勋章吧。”
那是游小时候的事情了。
兽斗永远的缺人手的。
很简单的原因,人类在身体素质上,是绝对比野兽们要弱的。因为无法匹敌,所以人们渐渐学会了制造武器和防具武装自己,然而在赛亚鲁,赤身**和野兽战斗,死伤人数永远都是恐怖的。
在某一次,兽斗班的人手不足,然而为了利益,“主人”毅然决定人手不足也要举行兽斗。至于弥补人数的做法,就是从人斗班拉来一批斗士。
游就在里面。
那是他第一次和难以抗争的力量正面战斗。
随着令枪的声音,小小的孩子们伴着观众们的嬉闹冲向敌人——巨大的豹子一样的野兽。
而游后背的伤口,就是那时候掩护另一个同伴的时候留下的。
听了游的描述,流默默的流泪了。
“果然……是你。”
“我?”
流顿了一下,缓慢的自述着:
我从小时候开始,就一直是兽斗班的人。有一次,偏偏有人斗的人混了进来。没有默契的大家乱作一团,那时候,唯一一个有思想的奴隶对我提出了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