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勉正欲开口,忽听得远处有人喊道:“前方有个竹楼,上那边去找找。”心知定是贼人寻来,确没想到贼人速度如此之快,暗道不妙,忙一咬牙,对花蚕言道:“花蚕姑娘,在下今日确有苦衷,现下已来不及向你解释清楚,我想求姑娘一件事,不知姑娘可愿帮我”
花蚕听他此言,这才抬头去看他,见他脸上又是焦急,又是苦恼,却是越看越觉难受,干脆侧转身子,不再去看,口中却淡淡的道:“公子有何事相求,且说来听听。”
只见伯勉从袖中取出一个红色小瓶,放在窗台,言道:“这瓶乃是解我兄长所中之毒的解药,我想求姑娘,将他送往镐京城南八里外马家村一位姓马的车夫家中,我兄长现下命悬一线,等着此药救命。”
花蚕低头沉思片刻,轻言道:“公子真是奇怪,公子今日曾说乃是单传一脉,并无兄长,现下又说兄长身中剧毒,命悬一线,公子前后所言自相矛盾。花蚕实在不知,到底……到底该相信哪一句?”这最后几字,花蚕说得轻如蚕丝,却是别有它意。
伯勉又从怀中将气灵珠取出,也放于窗前,言道:“现下已没有时间解释了,姑娘只消记住,在下昨日所言句句处置肺腑,在下从未忘记曾对此珠起誓。”言罢,转身下楼,匆匆朝荒林深处行去。
花蚕“诶”了一声,欲将伯勉唤住,可惜此刻伯勉却已跑下了楼,见他匆匆而去,花蚕茫然不解,正自错愕,忽听外面有人喊道:“在哪边,快追……”花蚕听言,抬头朝窗外望去,只见一行五六人,掌着火把,正朝伯勉追去,手中均拿着武器。花蚕心中一惊,知他定是惹了麻烦,伸手从台上摘了一片花瓣,转身抬手,轻轻一弹,便将屋中烛火打灭。这才取了气灵珠与解药,也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