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这么说,项前辈肯定是不知道后来生的事了……”
在得知项和回家不久便去世的消息后,山河遗憾的摇了摇头,但很快又不死心的问道:
“哎,小镯,那在其他人的记忆里,就没有任何关于祝前辈和忘戒大师的事吗?”
“主人,项和死后我就失去了知觉,再醒来时就见到了你。对这中间的五十七年,我是一无所知。再说了,我要是有相关的记忆,还用得着像刚才那样猜来猜去么?你呀!就别瞎想了,赶快拿主意吧!”
……
听完小镯的建议,又独自盘算了十多分钟后,默默跪在院中的山河终于鼓起了勇气。
在朝阳的映射下,他突然挺直了腰板,冲着面前的石屋喊道:
“祝前辈,晚辈有事求见!”
没过多久,披着红披风的祝瑛便推门而出,面无表情的瞅了山河一眼,坐在了石桌之前:
“找我何事?”
见到祝瑛,山河先歪着脑袋仔细打量了她好几秒。之后,才贼溜溜的转了转眼珠,舔着嘴唇试探性的问道:
“前辈,早啊!今天……怎么没看到秀姐啊?”
闻言,祝瑛连看都没看山河一眼,从桌上抓起一把瓜子,边吃边道:
“怎么,还等着她给你送早饭呢?哼!她今天一早就出去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了。”
“哦,这么早就出门了啊?”
略带诧异的回了句后,山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但很快又问道:
“哎,那小光呢?怎么从昨天到现在,我都没见到他啊?”
“你说那小子啊……他、他也一早出去玩了,跟秀儿一起走的。”
说完此话,祝瑛谨慎的望了山河一眼,似乎察觉了什么,便有意将话题岔开了:
“尽说些没用的,浪费时间!你到底找我什么事?再不说,我可就走了。”说话的同时,她还用手掌扶着桌面,摆出了一副即将告辞的架势。
见状,山河赶忙出言阻拦。看似慌乱,但他心里却如明镜一般。
他知道,刚才是祝瑛说谎了。
从昨晚到现在,他可一直都跪在门前,若秀姐和小光真的一早出门,他又怎会看不见呢?
所以,祝瑛这般回答,正如小镯所预料的一样,只不过是一个无法让自己同时见到他们的借口而已。
但可惜的是,祝瑛光考虑了不能给山河同时见面的机会,却忘记了山河是一直守在门外的,这才露出了破绽。
到此为止,关于一人分饰三角的猜测,山河也终于相信了。
然而,山河倒没有急于将此事说破。
因为一方面,他对祝瑛还有事相求;另一方面,见祝瑛对自己也没什么恶意,他便决定继续陪祝瑛演下去好了。待正事商议完毕,再考虑要不要说出。
“到底是何事,快说吧!”等了几秒后,看山河还是吞吐不语,祝瑛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哦,好,我、我这就说。我想说的是……是……”
可候了半天,除了犹豫跟支吾外,山河口中连一个有意义的词语都没出现。给祝瑛是急得够呛,不由得再次催道:
“你到底说不说?要还不说,我就真走了啊!”
闻言,山河是拼命的点头,但嘴里还是没有半个字眼。
不难看出,此刻的山河怕是又陷入了痛苦的挣扎与纠结之中……
其实,山河在很早前就已经拿定了主意,打算按照小镯的攀亲法,赌一次运气。
可是,临到最后关头,他又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