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病房内并没有像血管钳一类的专业工具,山河只能靠最原始的方法来解决失血的问题:将血管用细绳系住,等最后用愈疗术治愈时,再给它解开。
拿定主意后,就见山河随手找了个根细绳,消过毒便趴在伤口面前,盯着那根动脉血管道:
“小樱师姐,我等下要系住这根血管,避免患者继续失血。但我怕在系血管时生意外,你能不能先帮我按住动脉的上游?要是等下出了问题,你就用力按住血管,阻止流血即可。”
虽然听懂了对方的意思,但这种事常樱之前还从未做过,心里也难免有些紧张。走到床前,按照山河的要求压住动脉后,一边吞咽着唾液,一边心虚的问道:
“是、是这样吗?”
看按压的位置没错,山河便抬头道了声OK。
可是,当他见到常樱那紧张的神色,以及两手按压血管的动作时,山河却突然间怔住了!
因为眼前相似的一幕,不禁令他想起了几个月前,他第一天参加工作时的景象!
到今天他还清楚的记得,那天在手术室中,也是因为要为患者止血,他叫来了一位“同事”帮他按压动脉的上游。
后来,还因为一个小小的失误,给那位同事溅了一脸的鲜血……
也正因此事,他们才在那天正式相识。
而这位同事不是别人,正是到今天他还念念不忘,却又心存怨恨的白露。
一想到此人,山河的脸上便立刻涌出了痛苦与惋惜之色,当场陷入了回忆之中……
“喂!你、你干嘛这样看我啊?是我脸上哪里弄脏了吗?”
见对方盯着自己一动不动,常樱并不知道山河是想起了往事,还以为是自己哪里出来问题,便开口问了一句。
听常樱这么一说,山河立马被拉回了现实:
“呃,没、没有啦,我刚才不小心走神了,呵呵。”尴尬的笑了笑后,他便赶忙开始了修补工作。
将血管系牢并止住了失血,患者的体征也渐渐稳定了下来。
既然危急解除,常樱便离开了病床。
而山河则拿起手中的小镊子,细致入微的摆弄起了伤口中的碎骨与肌肉。
客观的讲,该患者腿部的创伤,比起自己之前被寒轶打伤的那次,还要严重的多。
上次在青松,寒轶曾将山河的双腿、双臂全都打断。
要不是师姐临危使出秘术,又有白帅碰巧破除困阵,山河真有可能就死在了对方手中。
后来,被传送到鹿蒙市的山河,花了一个多星期的时间,才将自己所有的伤势治好。
对他而言,那绝对是他人生中最大的一次伤病了。
而他眼前的这位患者,虽然只伤了一条腿,但其严重程度丝毫不比他上次的低。
记得当时,山河边休息边治伤,零零整整下来,也花了一天多的时间才治愈了自己的伤腿。
但现在,他必须要在十二个小时内便将病人医治完毕,想想看就非常的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