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趣,谁能想到,战氏的掌舵人居然连一十年前的口水歌都唱不好。
战行川换了一只手握着手机,徐徐躬身,将一只眼睛贴在面前的那架天文望远镜上,凝视着漫天星幕。这一刹那,他隐隐觉得,即便是世界的尽头,似乎都已近在眼前,触手可及。
甚至,这其中也包括她。
“真可怕,被你现了我隐藏多年的秘密,看来我不得不杀人灭口了。”
他轻笑出声,站直身体,无声地向身边的人做了个手势,表示望远镜的各项系数都正常,无需再做调试。
刁冉冉自然清楚战行川是在开玩笑,虽然他的玩笑听起来总是那么的拙劣古怪,不过偶尔也能戳中她异于常人的笑点。她低头瞥了一眼手腕上的表,这个时间回家,对于一向夜生活丰富的成年人来说,确实早了一些,尤其,他还特地用了“流星雨”做诱饵,哪个女人能抗拒此般浓郁的lang漫?!
“明知是死,我还要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她淡淡开口反问着,不知不觉中,眼睛里却的确多了几分笑意,然后向他问清地址。
战行川所在的酒吧有一个很拗口的名字,偶。
许是料到刁冉冉没来过,他倒是很贴心地来电子地图,刁冉冉拿给出租车司机看。师傅惊愕地咋舌,直道这样的位置寸土寸金,空了一年多,没想到原来已经被人买了去,还开了新店。
刁冉冉默不作声,她离开中海几年,这里虽是她的家,可毕竟物是人非,近乡情怯。加之,整座城市展得太快太快,这次归来,她俨然外来客一般,新奇中又透着淡淡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