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弦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冲着崔焕之点了点头,然后才正色道:“传赵安。”
赵安被带上来了。
他本就入监在押,所以并不费时间,但这赵安却不像是入监之人,不光是衣着干净,脸上白净红润,甚至看上去还胖了一些。
有一个当大官的爹,便是入监了,日子也过的比其他人好。
楚弦没有在这件事上多说什么,只是一拍惊堂木,质问赵安那几件旧案和丁家之案,赵安一听,立刻是不耐烦道:“姓楚的,你别没事找事,上一次堂审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说的那些,我统统不知道,至于你说是方顺的供词,那好啊,让方顺出来,我和他当面对质,来啊,让方顺来和我对质。”
赵安冷笑着说到,简直嚣张到极点。
楚弦这时候笑了笑,问道:“这么说来,方顺所言,都是子虚乌有,都是在诬陷你?”
赵安一脸无所谓道:“这我怎么知道,反正,之前说的那些,我统统不知道,也没生过,我更没做过。”
“这么说,你从没有去过丁家。”
“没有!”
“这么说,你丁家那些失窃的财物,也不是你拿的了?”
“废话,本公子还缺那点钱?”
“好!”
楚弦这时候取出一个账本记录道:“我这里有一份凤城文义行的记录,这文义行出售的,都是一些名人字画,珠宝饰,虽然大部分情况下没什么好东西,但偶尔也会遇到一两个精品。”
赵安不耐烦道:“姓楚的,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这和我有关系吗?”
楚弦不理对方,继续道:“丁家家主是一个文雅之人,因为本身就是开办书画行的,所以也经常去文义行淘货,若有合适的,他会出价买下,文义行的账本记录里,清楚的记录着丁家家主几年间至少有二十次购买记录,而巧合的是,最后一次,恰恰就是在去年十二月初五的傍晚,他刚好从文义行买下了一幅画。这一幅画,是画圣早年一副作品,九天玄女图,据说,乃是真品,且是独一无二的孤品,只是不知何时,这画的左下角被一些墨汁沾染,坏了意境,这些,在文义行当中都有记录。”
楚弦说到这里的时候,赵安的脸色就已经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