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我的方法定时给他身上擦酒精,这种感冒药一天分三次喂他服用,而剩下的就只能祈求上帝的保佑了……”
果然如巴克医生所说,黄琉的病情一直都很严重高烧的迹象沒有丝毫的减弱,这下黄家更慌神了,大老婆小妾们都乱作一团,最后不得已到处找神汉、巫婆然后又去各处的道观寺庙烧香许愿的。
古代人百分百都是有神论者,当他们遇到灾难的时候第一时间所想到的就是求神拜佛,不光黄家是这样,小王庄的村民们更是如此。
虽说这三个庄子在肖乐天的医药救助下,疫情都有所缓解但是心中不安的村民们还是凑钱到处烧香许愿,各种贡品可是送出去不老少。
也许是他们的诚信感动了神灵,他们经人介绍遇到了一个修为高深的游方僧人,大家都叫他铁头陀,据说精通藏地密教的法门,能够百日通鬼神,绝对是道行高深的大和尚。
三名村长一听有外來的和尚在塘沽附近挂单,赶紧凑香火钱请大和尚來帮忙作法,沒想到他们这次居然真的遇到了大善大德的高僧,居然分文不取跟着村民就來了。
果然是外來的和尚会念经,当铁头陀來到小王庄之后,全庄的百姓都轰动了,这果然是铁打的头陀啊,身材壮硕的就像一座山一样,脸上的胡子茬一根根如同钢钉,虎目圆睁精光四射。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你们这个村子风水已经被人破了,这是要有大灾难啊……”说道这里铁头陀抄起酒葫芦仰头就是一口,紧接着火折子在面门前一闪,一口烈焰就喷出去了。
熊熊的火焰足有三尺多高,随后铁头陀不知道往火焰上撒了些什么那火焰一会变成幽蓝色,一会又变成金黄色,看的人目眩神迷。
就在所有人呆的那一刻只听半空中一阵凄厉的鬼叫,大白天的居然惊的所有人不寒而栗。
“白日闻鬼声,大师好高明的法术,大师救救百姓啊……”村长第一个跪下去了,周围所有的百姓也都跟着跪在雪地里一个劲的磕头。
铁头陀收了嘴里的火焰,双手变幻各种手印看的人们眼花缭乱,突然间他如豹子一样冲入人群,指着一个不显眼的雪堆就嚷嚷开了“快快快,赶紧來人挖开这块地,这下面有古怪,”
村民们不敢怠慢,赶紧抄家伙就刨土,结果才入地半米深,殷红的血土就翻出來了,黑色的土壤里居然都是红色的结晶体。
“看看,你们看看,全村的风水眼上都已经渗血了,都动成冰渣了,你们不遭灾还等什么,好悬啊,真是太悬了……”
这下村民们都吓疯了,看着铁锨上那殷红的土壤,就好像这个坑已经挖到九幽黄泉路上一样,人们纷纷往后退。
“大师救我们,求求大师救我们……”人们磕头磕的都见血了。
铁头陀从怀里抄出一把黄磷轰的扔在土坑中,瞬间升腾起一股蓝火,只见他嘴里喃喃自语不知道念的是经文还是咒语,当火光消失之后他赶紧指挥村民把土坑给填上了。
“走走走,染血的风水眼还有好几个呢,趁着沒出大乱子我赶紧封上……”在铁头陀的带领下,三个村子一共挖出九个染血的风水眼,最后都被投入黄琉烧了一遍。
村民们这回算是开眼了,每挖开一个风水眼都会凭空出现恐怖的鬼叫声,这可是大白天啊,居然能听见鬼哭狼嚎的声音,再看看那些渗血的土壤很多老人吓的都快昏过去了。
“好了好了,九口风水眼我已经全封住了,阴司恶鬼暂时是出不來了。哎呀可饿死我了,可有斋饭,我是头陀不禁酒肉……”
酒席宴上,村子里德高望重的老人作陪,一个个都陪着小心给铁头陀倒酒布菜。
“大师慢用,后面还有,还有……恕小老儿多一句嘴啊,刚刚您也说了那九个地方都是村庄的风水眼,怎么就变成恶地了呢,”
铁头陀仰头就是半碗烈酒,打着酒嗝说道“何止是你们这里,我告诉你们塘沽左近的风水这些年都有变动。你们要晓得,小风水是依赖于大风水的,任何一个地方的风水都不是孤立的,这些年别说塘沽了,就连这大清朝的风水都变了不老少……”
“南方闹长毛,中原闹捻军,还有之前的洋人杀入京城,这都是动国本的大事件,风水怎么能不破,你们可别忘记了,五年前洋人就是从这里上的岸啊,表面上看沒啥变化,其实大地里的地脉早就有变化了……”
一说到这里这些老头们眼泪全流下來了“这可怎么好,这可怎么好,风水沒了,以后咱们的苦日子就要到了,求大师慈悲啊,求大师给一个化解的法子,我们重金酬谢,”
铁头陀托着腮帮子想了半天“办法不是沒有,可惜动静太大了,就怕你们实力不够啊,让我想想,让我再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