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一样,钟南派乃迪星修真大派,实不相瞒,我曾经也是钟南派的弟子。”
“啊?曾院长是钟南派的弟子,那,那个青年仙者不就是您的晚辈了吗?”
曾院长捻了捻胡须,“是啊,不过你可不能乱说,另外,你身上已经有灵气入体,也不能被那位青年现,现在让你回去已经来不及了,随我来。”
曾黎将林修带入自己的卧房,然后推开一面墙壁,露出了一个夹层。
“这夹层里有隐匿身形的法阵,你只要待在里面,等那些人走了再出来就是。”
林修应了一声,随后,曾黎关闭夹层,走回了私塾大堂。
刚一出来,曾黎就看到在何雄的带领下,一位钟南派白袍弟子进入了私塾,后面还跟着私塾里那些念书的少年以及他们的家人,门口围堵着看热闹的更是络绎不绝。
“私塾借你们用可以,可别给我在这里捣乱,弄坏了东西,你何老爷要照价赔偿。”曾黎装出平常的样子,大声说道。同时,他也仔细的看了那钟南派青年修士一眼。曾黎一望便知那青年的修为在凝气第五层和第六层之间,可是曾黎又觉得,这青年晚辈的气度异常浑厚,嘴角那勾起的笑意也更是让他想起了不少的往事。
何雄对这曾院长是没有脾气,说了一番好话之后,他开始招呼这些私塾的学生回自己座位。曾黎转身回房,走出大堂时,却猛然感觉后背一阵寒意袭来。回头一看,曾黎现那青年修士正死死的盯着自己,面露讳莫难测的微笑。
曾黎浑身一抖,心中霎时间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他立刻赶回自己的卧房,准备带林修离开私塾。
但就在曾黎前脚踏入房中之时,身后一个冰冷的声音骤然响起。
“曾院长,何事走得这么急啊?”
曾黎转过身,看到那名白袍弟子正抚摸着手中长剑,一脸若无其事的站在自己面前。曾黎仔细的看着对方的双眼,越看心底越寒。
“你,你是……”
不等曾黎一句话说出口,眼前男子身形一闪,便推着他进入了屋中。
房门“嘭”的一声关上,钟南派青年弟子手中长剑同时出鞘,灵力乍现的瞬间,锋利的剑身已经抵住了曾黎的喉咙。
“徐春秋师弟,好久不见啊。”青年修士冷笑道。
“你,你是赵玉琪大师兄!”曾黎语气惊恐,眼中更是露出绝望之色。
青年修真者正是钟南派掌门赵玉琪。
月前,在那王博身上,赵玉琪现他的确中过“散灵夺义决”。稍加查问之后,王博立刻说出了自己的来历。于是,赵玉琪借由招收何坤为徒,服下“易容丹”后又隐匿修为,来到了长安镇。他洞察何府上所有人,都没有现师弟徐春秋的踪迹。于是,赵玉琪立刻想到了王博曾经教书的地方。见到私塾院长的瞬间,赵玉琪便知道自己来对了。他没有想到,自己苦苦寻找了五十年的人,竟然就藏在钟南山附近。
“徐师弟,你可让大师兄我好生想念,师父死后,我们已经五十年不见了,啧啧,我只是没想到,五十年之后,你竟然还是这虚境的修为。师父把十层梦境交给你,看样子是看走了眼,对吗?哈哈哈……”
赵玉琪冷笑。他之所以如此严谨的来到长安镇,正是顾忌师弟徐春秋在得到十层梦境后修为大涨。却不曾想,师弟还是当年那个师弟,修为还是他们七人当中倒数第二。于是,他懒得再用灵剑抵住徐春秋的喉咙,一抬手便将长剑收回鞘中。
徐春秋也冷静了一些,但呼吸仍旧急促。
“大师兄,你已经做了掌门,还找我干什么?”
“干什么你自己最清楚。”赵玉琪冷声说道,“十层梦境是师父在钟南山创下,自然是钟南派的秘法,你不经允许就私自带着它离开了钟南山,这就是死罪。”说着,赵玉琪的语调又略微缓和下来,“不过,只要你叫出十层梦境,念在大家师兄弟一场,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徐春秋眼神开始变得坚决,他沉声道:“师父临终前就是不想让十层梦境落到你的手上,今天就算死,我也不会把它交给你。”
“哦?徐师弟,有大师兄在场,你真以为自己想死就能死吗?”赵玉琪冷笑道,“放心,师兄不会让你死,记得当年门中比试,你曾救过我一命,我是个知恩图报的人,等我从你灵魂中把十层梦境挖出来之后,我会把你做成炉鼎,让你在我身边永远的……活着。”
“赵玉琪!”徐春秋狠狠咬牙,白丝拂尘顿时出现在他手中,转眼便要挥向赵玉琪。
可是,等不到他体内灵力汇集,赵玉琪收回的长剑再次一展,瞬间便以纵横灵力贯穿了徐春秋的右胸。右手使剑,左手作法,徐春秋后退的的瞬间,身体便被白色灵光化作的绳索困住,赵玉琪结丹期的灵力瞬间涌入他体内,使得徐春秋周身经脉被彻底压制。
境界差异是修真者无法弥补的,赵玉琪结丹后期修为,想要杀死徐春秋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可是想要得到十层梦境,这徐春秋不仅不能杀,赵玉琪还必须让他好好的活着。
但赵玉琪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刚用灵力压制,徐春秋就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真是个跟齐恒一样的废物。”赵玉琪冷声说完,又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露出了嘴角那习惯性的笑容。“五十年了,我终于可以得到十层梦境……”
这时,赵玉琪阴冷的目光中忽然过一丝温和,他缓缓道:“小嫚……别怕,哥很快就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