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贺天的眼睛竟也湿润了吸了吸鼻子,不忍心再看女人伤感落泪的模样,一小步上前,再次搂紧怀里的女人。
和悦紧握着房擎老朽的手,像抓着魂魄似的不敢松开。她的脸贴在贺天腹部,泪水浸湿了好料子的衬衣夕阳西下,绯红的余晖洒进病房,晕着淡淡的粉红色,似真似梦。
拥有自己的爱人与自己的亲人,对她来说,是一件最最奢侈的事情,然而这一刻,她都拥有了。
深夜,和悦在隔壁病房睡着了,杨云坤在走廊里视查了一圈,回到房门口,靠着墙与豹子大眼瞪小眼。这二位眼睛大小不相上下,豹子的眼睛狭长些,杨云坤的眼睛圆些。
“杨侦探,这儿有我,你去休息会儿吧。”熬夜、盯梢对豹子来说是常事,他想堂堂的侦探必是鲜少像他这样。
而杨云坤回来市,又在贺天帮助下办起乾坤侦探社,这种蹲班蹲点的熬人事自然干得少之又少。
这两日夜里惦记着与陆楠睡在一起,那种只能空想,不能实践的煎熬,令他夜夜不成寐。说白了是失眠,严重点儿,是害了相思病。
故意打了个盹,故作精神说,“和悦离开了尚苑,我的心里总是不踏实,就是想睡,也是睡不着的,不如陪你在这儿呆会儿。等贺天过来进了病房,我再回去睡。”
他还是很乐意害相思病的,最其码可以躺在病上舒舒服服的,一闭眼,满脑子都是陆楠的感觉还是不错的。
房擎的麻药劲终于过了,醒来后,看到贺天,神色颇为激动。
“和悦呢我记得在尚苑里,她喊我爸爸,我进手术室,她哭得那样伤心,她不恨我了对吗”
“老爷,您刚醒,可别这么激动,对心脏不好。”房涛担心房擎的身体,老爷的身体一直不错,虽说心脏不太好,确切地说是心率不齐,偶尔心绞痛,但并不严重。
贺天忽然笑了房涛很纳闷,这笑,看起来有些诡异,没有对病患的那种关爱,有些轻嘲。
“你应该让房涛好好给你讲讲今天下午的情形,我想就算你真的得了急症,真的死在了手术台上,也知足了。正所谓父女情深,血缘这种东西有着让人费解的微妙之处。”贺天这句话里倒是没有轻嘲之意,敬畏得很,但不是对房擎。
房涛恍然了悟,原来是场戏,是贺天与老爷一同导演的一场戏,真是瞒骗过了很多人,幸好老爷没跟他透露半分,否则,他可没这个演技。
只是贺天配合老爷演戏,实属难得。
“谢谢你。”房擎感激道,想再亲昵地加上“阿天”二字,却怕贺天会反感。
“我是不想和悦这么痛苦下去。”和悦有孕在身,再这么下去,孩子怕不保,就算保住了,营养不良的孩子,定聪明不到哪里去。
“还是要谢谢你。”与贺天为敌是一场旗鼓相当的战争,但有贺天这样的女婿,房擎绝技是十万分的满意
“接下来的几天,别露馅就好。”
贺天还是提醒一下的,毕竟得意忘形不分年龄。
与此同时,隔壁病房,正在上演“偷人”特技。
晟仁医院共计二十九层高,顶层是高远的实验室,除了高远自己很少有人上去。再往上是天台,天台上到处都是洗晒的被单与褥子,当然,下午下班之前,各科室的护士就将这洁白的东西收走了。
一架比小型私人飞机落在了天台上,因飞机做了特殊的技术处理,引擎出一噪音非常的之小。
一个全副武装的黑衣人从飞机上跳下来,快速的跑向天台边,拽着身上与飞机相连接的钢丝绳往下滑翔,这个位置正好与和悦所在病房的窗户是一条线上的。
到达灯光透亮的窗户前,他双脚轻巧地蹬着窗沿,双眼一敛,深深锁住屋里床榻上的娇弱身影,微黄的长卷曲,稀薄如浅滩的浪,凝脂的肌肤白如雪,着眼看去,嫩滑如宝玉。
轻推窗扇不动,便掏出身上的割玻璃工具,尖利的顶端划在玻璃上,从上至下画出一个超大的长方形,另一端倒过来,吸上去一推,玻璃启开,轻轻地出一些细碎的声音“该死的,居然是双层的”
本章完结